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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文璞发现了,现在就是他在告诫我:
「陛下,乖乖听话不好吗?你看,因为你的一念之差,右丞此刻已然要人头落地了。」
3、
「别忍,陛下。说爱我。」
我无助地仰起头,脖子弯成一条弧线。
文璞今天晚上似乎兴致很高,找来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折磨我。
烛光晃眼,他埋头在我的脖颈上细密地啃咬。
我连忙推开他的脸,担心明天会让朝臣看出不对:
「狗,别啃我,明日还得上朝,会留痕迹!」
「陛下,璞很高兴。陛下永远都是璞的了。」
文璞凑在我的耳边低声笑道,声带震得我浑身发软,耳边起了细细一层鸡皮疙瘩。
是啊,他哪里能不高兴。
右丞一家的头颅挂在城门以儆效尤,滴落下来的血水浸透了城门的石板。
我那些吓破胆的暗线纷纷向文璞投诚,表达自己的忠诚。
文璞今天杀了个高兴,朝中人员零落,我的眼线几乎全军覆没。
怨恨、羞辱和愤怒在这一刻爆发,而我却无力抵抗,只能在几近绝望的状态下迎来一次抓不住浮木的巨浪滔天。
我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企图在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文璞感受到我的焦虑,像摸小猫一样逗弄我:「陛下,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给你。」
4、
等我再次醒来,早就已经日上三竿,窗户微微开着,搅乱屋子里暧昧粘稠的温度。
一个极小的纸团从窗缝中飞进我的窗户,打到我的床上。
我环顾四周,不引人注意地再次缩进被窝中打开纸团。
上面扭曲混乱的线条让我浑身战栗,
这是幼时的我因为好玩而自创的文字,长姐娇惯我,在我颠三倒四的叙述下学会了这样的文字,自此之后就变成了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长姐为了巩固国纲早已远嫁边疆,长姐已然在边疆站稳脚跟,现下自己却像一个孩子没用。
「陛下,您醒了吗?」
文璞回来了!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里一狠,将长姐的纸球塞进自己的嘴里,生生吞了下去。
纸团艰涩,差些把我的喉咙割破。
被子被一把掀起,文璞的脸出现在我的上方,来不及多想,我扑上去搂住文璞。
许是被我的乖顺取悦到了,他给了我一个久违的轻吻。
「陛下是做噩梦了吗?」
我顺着他点点头,为了逼真,我还在他胸前蹭了蹭,扮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过……陛下嘴里有西域贡墨的味道,难不成陛下方才背着我与什么人暗自联系了?」
文璞掌心温热,在我腰间划过就激起一阵颤抖。
「朕此时只是个手无大权的傀儡皇帝,只能背靠摄政王而活……娇娇只能靠文璞而活啊。」
娇娇是我的乳名,小时候体弱身娇,父皇母后怜爱才为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自我及笄之后,便无人唤我的乳名,我是父皇母后最骄傲的公主,我曾以挽救皇室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