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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被人从后抄起,扛在肩上,她眼前一下子天旋地转:“易远臻,你这个**,”她骂道,“放我下来。”
“……”
“放我下来……”她抡起拳头砸在男人肩上,
砰的一声,门关了。
他放下她,她身子不稳,倒退几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却适时候被拉回,撞入他坚硬的胸膛,她双手抵在胸前,喃道,“易远臻,你是个**,不,是变态,是骗子,是疯子。”
“……”
“打的一手好牌,说的一手好谎。”
小鸡啄米似的脑袋无力抵在那胸口,她听不见,却能感觉那心跳,隔着衣料,铿锵有力地跳动着。
那强劲的手臂,环搂住她双肩,随她松软的脚步走了几步。
她越往后退,像个不倒翁,左摇右晃,他就拥搂着随她任性,到最后跌跌撞撞,一同倒在了床。
咫尺之距,起伏的呼吸暧昧交缠,
他冰冷的手,若有若无的摸过她的脸,如同某种爬行动物,直到触到那眸子,那里正一点一滴酝酿着轻薄的雾水,可怜兮兮地睨着他。
可她眼前,却是另一双眼睛。
那里没有任何色彩,极尽平静与孤独,正如她第一次见他。
她穿过长廊,与他不期而遇,那个抬头望着漫天飞雪的男子,倚在长廊尽头,人流鱼贯,宛如一道白光,将他与世隔绝。
他就那样看着,偶尔几朵,落在肩头,一切静止了,所谓惊鸿一瞥,莫不过如此。
后来,她知道他叫宁修远,成了她心里最美的秘密。
初恋,
原来是她第一次的怦然心动。
可眼前面容,重重叠叠,她早已分不清今昔,她还没来得及告白,捧着那脸,“是你吗?”
“……”
“宁哥哥!”
有泪落了,她哽咽,“我好想你。”
“……”
“没有一刻不想你。”
“……”
“我还有好多话想告诉你…”话音被吻夺去,她无力抵抗,我喜欢你,可那三个字永远无法说出,只感觉一双大手卡在她脖上,强劲中几近将她封喉,
她快无法呼吸,拼了命地推开吻住她的唇,偏过脑袋,大口大口的喘气,泪在颊边干涸,湿漉的发沾染着粘稠的汗水,一张惨白的脸,宛如被蹂躏枯萎的花朵。
她想她是真的醉了,
否则,怎会沉溺在这天昏地暗中,她闭着眼睛,而那张脸在记忆里挥之不去,“宁哥哥……”她痛苦喃道,
她睁眼,已是第二日,倒望的窗台,玻璃窗上是浠沥沥的雨珠,原来昨夜竟下了场雨,但有关酒后的记忆却戛然而止。
她爬起,走到窗台,拢紧着双肩,一窗之隔,那灰白的天,像晕染而开的一幅丹青水墨,带着淡淡忧伤。
谷雨轻叹,却发现放在窗台上的水杯不见了?!
她立马将屋子翻了遍,却仍没找到,易家有贼?她挠了挠发,算了,原本是一对水杯,碎了一只,已不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