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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落定在破败的小屋前。
弯下腰,专注地打量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女人。
“唔……”她皱起纤眉,瞅着连脸都看不清的狼狈的一团,被女人身上散发出难闻的臭味逼得退开。
拼命拿手煽动着鼻间:“怎么这么难闻,她有多久没洗澡了?”
“呃,大概,几个月吧……”好声好气地答着,中年男怕她没看清楚:“您放心,就是身上有点脏,但人还是没错的!我已经确认过她身份了,绝对就是薄小姐要找的人!”
“是她吗?”
“就是她!”
撇撇嘴,薄阮继续捂住鼻子,死活也不肯多靠近一步,怕自己被熏死:“好吧,你让她睁开眼睛,我有话要问她。”
中年男点头答应着,立刻往女人身上踢了一脚,恶声恶气地吼:“喂,别装死,快点起来,让薄小姐认认!”
一连踢了好几下,蓬头垢面的女人才动弹着,费力地睁开眼睛。
她的脸已经不能看了,不光憔悴,而且丑陋,但还是能认出一点影子。
“真是你!”
薄阮的羊皮靴又往后退了半步,葡萄似的眼眸里眨出似痛恨,又似鄙薄的光,软软的声音掺杂了几分冷酷:“十年没见了,看看你,都混到什么地步了,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死!”
“你是……”
“是我,从小到大,被你打骂个不停,就差诅咒去死的那个薄阮!烂赌老妈,有没有想起我?还是你已经赌到人鬼都憎,记忆丧失,老年痴呆症提前了?”
噼里啪啦的一顿吼,薄阮的口水没能喷到赌鬼女人身上,反而让中年男湿了满脸。
他僵笑着躲了半步,下秒被薄阮的视线盯住:“她还能活几天?”
“呃,最多只有七天。”
“都要死了,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
“……”
他以为尊贵的薄阮小姐是想看到她去死的!
怎么一转眼?
他瞪大眼睛,薄阮已经不计较脏污,主动蹲到烂赌女人面前,晶莹剔透的白嫩脸孔上,挂着薄薄的红,胸脯剧烈地起伏:“从小你就骂我,该死的薄阮,是我害得你活不起,赌不爽!你欠了一大笔债,害得只能把我赌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最后死前只能见到我?你都快死了,我就不诅咒你下地狱了,但烂赌妈妈,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