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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么说?我若是告诉淑兰,在嫡母跟前和跟在姨娘通房跟前长大的孩子日后的前程是不一样的。只怕她立马就得去明熹堂把烟姐儿也扔过去,我这个心思也就瞒不住了,我的檀姐儿也就废了。”
桂兰轻轻抚着手腕上小柳氏赐给她的金镯子,眼神里无尽的情绪让人猜不透,“国公夫人既然把我们都给打发回来了,这以后的事情就都得咱们自己想办法了。我一条命不重要,只要檀姐儿以后能有好前程,我什么都无所谓。”
“可是淑兰姑娘说的也没错,若是夫人有心磋磨,檀姐儿半途夭折了该如何是好?”金燕掌不住怀疑,“这不是历来正室夫人最喜欢玩的手段吗?就算姑娘要送,也该等到姐儿再大一些。”
桂兰轻拍她的手,“不必担心,我看夫人虽然手段了得,但绝不是那种会使阴招的人,至少不会给孩子使阴招。况且半途送去,哪有自小养在身边的感情深?此事就这样了,咱们半个字都不准再提了!”
金燕见桂兰说的坚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是闭口不言了。
如此一来,淑兰和桂兰便在小沈府正式住下,郭嬅语又挑了个日子为她俩在府里摆了桌酒,算是正式给她们提了姨娘的身份。说是摆酒,也就只有刘妈妈作为国公府的老人带着几个婆子丫头上门坐了坐,最后连饭也没吃就走了。
对此沈清梧是一点话都没有,府中人便也能看出沈清梧待这二人的态度,于是心里便也都有谱了。不过郭嬅语倒是顾不上这些,她六月中嫁与沈清梧,如今临近中秋,她就该准备着府上的中秋宴,以及为沈清梧交好的各家准备节礼。
这些倒是她在娘家都做惯了的,小沈府又不缺银子,她自然可以放手准备。说到银子她不得不感慨一句,这世家大族和娘家那种世代做官的还是不一样,就算是沈清梧被父亲赶出家门,但是当年婆母的嫁妆可是都被他给抢了过来。除了银子之外还有不少田地店铺,都是能出钱的。
“我娘当初还带过来不少陈设家具,这个都已经摆在国公府的面上了,我当时破门而出的时候年纪还小又什么都不懂,所以什么都没管。不过等到我单独开府的时候就不一样了,那些店铺田地就是有单子的,他们可是不敢有所隐瞒,最后全给我都拿走了,饶是这样我还亏了几十万的银子呢!”
一说到当初从国公府独立出来的事情,沈清梧就满眼发光,跟郭嬅语从头到尾描述了一番他那个继母的铁青脸色。
“她不是一向以大方自居嘛,那我就说了姨母既然大方,那必然不会贪了我娘留给我和弟弟的东西,这会儿我单独开府,那就请姨母全都还给我吧!我爹又是不管庶务的,就让我把这些都给带走了!”
郭嬅语笑吟吟的看着他说的兴致勃勃,时不时还报以崇拜的眼神,让沈清梧心头格外舒畅。其实内里郭嬅语也觉得就这样跟沈清梧闹腾很是舒服,复杂的家事她也不觉得辛苦,只要有人能这样认真的待自己,她就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