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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息。”我从衣袖里掏出药瓶,里头剩三粒,直接将药瓶扔给她。
她美滋滋收好药瓶才继续说,“确定不是你后,我气得差人要越船打他一顿来着。
“毕竟满京城要说比我美艳的也就你了,别人凭什么越过你我二人?
“可刚准备靠近那一艘船时,那船竟然着火了,火生的怪异。
“你那好夫君,慌里慌张地拥着那女子跳河,不消一刻二人都不见了。”
听到这儿,我已然信了九分。
前日花朝节,按理说寻常人家夫妻在这晚,都会相携游长安街,看杂耍、放天灯、祈情愿。
杜乘风原是要陪我过花朝节的,可不知怎么,忽而改口说宫中有要事商议。
当晚他浑身湿漉漉地回来,狼狈至极,说是被受惊的马车带入了护城河里,九死一生。
他不善洑水,吓得我叫了大夫给他全身瞧了才安下心来。
可……长公主所言一定为真吗?
我蹙眉打量她的表情,却被她看出我的疑心。
“我就知道你还不信我,唐夭夭,我虽挑拨离间过数回,但哪次能说得如此详细?况且,我也是为你好。”
我心底一沉,她是个直性子,藏不住事,从前的谎言一眼分辨,这次……真的不一样。
“还没完呢,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是个爱看热闹的性子,费老大劲儿从岸边一船夫嘴里打听到了二人去向。
“于是派了两队暗卫沿街搜去,你猜猜,我搜到了什么?”
她嘴角勾起,控制不住的激动与八卦,满脸“你快问我”的神态。
我眼底浮现阴暗之色,身体里压抑的蛊毒暗潮汹涌,“搜到了什么?”
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燕北街红橡楼往里走,第五间宅子,白府。”
这一瞬间,我双手攥紧摇椅把手,就像揪住了自己的心。
那间宅子,那间宅子……哪里是白府,什么白府?
那座宅子是我与他落魄时租借过的住处,前两年手中有了银子,为表念想买了下来。
只是我事物繁忙,那宅子离丞相府又太远,我鲜少会去。
李华灵没察觉出我的震惊,继续说:
“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偌大的宅子,就几个小婢女与两个老妪守宅,热闹的日子里仅一间小屋有光。
“我让暗卫带我上了屋顶,揭开瓦片一瞧,啧啧啧,唐夭夭,你那好夫君的身子被另个女人缠着,好生……呕。”
她本想刺激我,说出香艳等词,却发现脑子里那副画面实在辣眼睛。
我的脑子放空许久,久到不知李华灵何时离开。
前几日那些明显的破绽,在我脑里一一闪过。
说去宫内议事时的神情躲闪、离家前特意把衣物沾上香薰、平日与我相熟的小厮被留在府中,还有那件湿漉漉的衣服。
怕我问他在哪里换的衣服,他竟与那女人温香缠绵后还刻意穿上湿衣,演戏给我看。
杜乘风,你这状元心思,真真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