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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晓云呆呆静***在外面一张年份久远,中间有条深深裂缝的小圆木墩上,耳朵继续听着从屋里面传出来地争论声。
只是那清明无神的眼睛,不着痕迹闪了闪,犹如昙花一现,很快就消失得无踪无影……
“哎呦喂――作孽了呀,她可是你亲闺女,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啊―你,呜呜呜呜呜呜……”
一串苍老女声响起,似乎在恳求又似乎在斥责,说着说着,到后面直接便呜咽起来。
可能因为女声哭泣,终于让那个男人动了容,所以接下来语气慢慢就软了,但是话里话外依旧没有放弃自己刚才的坚持。
“娘!你先别哭了你先听我说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们啊,你想想……”
“呜呜呜呜呜呜……”
小小残破院落里面,不多不少回荡着一股凄凉,悲哀的气氛,且时不时篱笆外围树上零落下来几片枯叶沾染尘灰。
好似在嘲笑,又好似连它都在感慨命运的不公……
后面模模糊糊语言听不大清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男人是真下定决心要把自己女儿给卖掉。
……
这段一哭二哄三劝导闹剧大概持续片刻,突然大声咆哮就从院落另一端屋子里吼了出来。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霎时间,滞留在树上小心歇息的乌鸦都被惊飞走,只留下凄厉而粗劣地“呀呀――”鸣叫渐行渐远。
听声音感觉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但是苍劲又很足的中气,初步能够判断出应该是个硬朗老爷子。
紧随着这声“河东狮吼”,那一男一女极有默契同时安静下来,表面上看应是都畏惧着那老人。
少顷,院子恢复了平静,天凉九月末,徐徐秋风拂过,拨乱少女耳旁垂散细细发丝,悄悄然然带走一抹馨香,没停下一丝留恋。
可那温温地,缓缓地,不轻不重呼吸里,又有多少无奈和心伤在不知不觉飘向未知远方,不被何人知晓……
兴许刚整理好情绪,半晌,那扇土灰色的草屋门才慢慢“吱吱”打开,洒下一片光景正正好映入少女眼瞳。
一男一女前后从歪歪斜斜危房似草屋走了出来,两人身上均是穿着褐色粗布衣,衣上补丁多得已是数不清有几块,不过也总算左一个右一个,勉勉强强拼凑出件能穿的衣服。
但保暖效果却可想而知,就更加别提瑟瑟秋风里,豪迈一划而带起透明龙卷,钻过宽松单薄破袖泌入肌肤来的冰骨清冷。
乍狂作,透心凉,想想都觉酸爽的很,恐怕连心肝都会抖上几抖吧。
虽说四季上,区区比不过寒冬凛冽,可威力也是不容小觑,更何况小小短布指望着它御寒,倒不如想着多花点银子买重棉衣来得实在些呢。 老妇人先正抬步行,一头银丝爬满梢头,缠缠绕绕犹经生命年轮,那逝去往昔,亦化作如风消散得连自己也记不住有些许事故,沉浸在时光里蒙上厚厚尘土,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