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敢吃，怕她给我下药。
我从包里翻出压缩饼干，一边没味的嚼着，一边翻聊天记录。
琪琪比我早入行一个月。因为样貌过于出众，一进会所就成了重点培养对象。
利哥说，琪琪会成为未来的花魁，所以培训的内容也比我们高端。
可她一直没做过大客户，直到遇见沈云。
她悄悄跟我说，这位沈主任开出了一个月十万的价格包她。
还说，愿意为她免费do脸。
用沈云的话讲，她的脸只需稍加改动，气质就能提升一大截。
“小星，我不想坐一辈子台，我以后想当网红，嫁豪门。”
我看着她无可挑剔的脸，由衷地说。
“你已经很美了，这张脸当明星都够了。”
“不够。”她指着自己的鼻头，满脸嫌弃。
“沈主任说，我这个鼻子影响风水，会漏财，豪门都注重这个。”
“他在PUA你。”
但琪琪已经被***了。
她搂着我，在我脸颊点了一下。
“宝，等你有了梦想，就会懂了。”
“梦想啊，”我望着窗外，刚下完雨，天很蓝，阳光耀眼。
“我就想躺在大学的草坪上，无忧无虑，晒晒太阳。”
和喜欢的人一起。
她乐了，“就这？”
10
宋游很快回来了。
他在我手机里植入监控软件，这样只要琪琪再发消息来，他就有机会定位。
摆弄电脑的时候，他塞给我一个外卖纸袋。
“饿了吧，给你带的。”
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谢谢，学长。”
他勾了勾唇，“嗯。”
我望着那个微笑出神，恍然间仿佛回到入学那天。
那天我迷路了，因为不是从正门进去，没遇到迎新的学生会成员。
我茫然的站在那里，迎面走来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我鼓起勇气上前问路。
“这边是研究生院，你走错了。”
他东南西北指了一大通，见我仍是一脸懵逼。
“哎算了，我也没什么事，带你去吧。”
从我手中接过行李，“我帮你，学妹。”
他说“学妹”两个字的时候，声音特别温柔，我脸有些热。
我的行李并不是像样的拉杆箱，而是家里拉重物用的那种小车。
两只塞到变形的编织袋，一个旧脸盆，麻绳捆在一起，就是我的全部家当。
他白皙干净的手指握上我的拉杆，画面是那么违和。
我忽然想起来，那个把手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我的汗渍。
好脏。
我窘迫地抢过来，“那个，我自己来就好……”
“客气什么！”他牢牢攥着。
我的手指和他一比显得更丑了，布满粗茧和水泡，纹路纵横，还不直。
难堪得缩回手，第一次深刻体验了什么叫自卑。
他脸上挂着明亮的笑，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我叫宋游，已经毕业了，回来开介绍信。我看你也是法医学专业的？咱俩一样，叫学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