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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沈鸢歌面前,凉薄开口:“又想逼本王?”
轻飘飘的五个字落下,沈鸢歌身体猛地一颤。
下一刻,她下巴上措不及防传来骨裂般的剧痛。
萧惟清扣住她下巴,冷冷与她对视:“今时今日,你以为本王还会再被你沈家人胁迫?”
他眼里的厌憎如同尖刺,狠狠扎进沈鸢歌心底。
在王府门口下跪,她确有逼萧惟清的意思,可为了姐姐,她只能如此!
萧惟清甩开她的脸,转而扣住她手腕,生生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沈鸢歌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萧惟清眉心微皱,沈鸢歌何时这般轻了?
这念头不过一瞬,萧惟清满身怒意,毫不顾忌扯着沈鸢歌进了府。
沈鸢歌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他,一直到王妃院,萧惟清将沈鸢歌狠狠推进院子。
“从今日起,你老实呆在这里,少给本王在外面丢人现眼!”
沈鸢歌浑身一颤,眼见萧惟清要走,还未站稳便扑上前拉住了萧惟清的衣袖。
萧惟清用力甩开她的手,神色是不加掩饰的憎恶。
沈鸢歌心尖生疼,却仍不肯松手。
“王爷,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逼你娶我,恨我沈家逼走了林雪舞。”
“我求你你恨我一人便好,我姐姐已有身孕,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姐夫!只要您愿意,我什么都可以做,给林雪舞赔礼道歉,甚至为奴为婢,我都可以!”
沈鸢歌喉间陡然涌上腥甜,可她死死忍了下去,哀求的看着萧惟清。
萧惟清微顿,眼神讥诮。
“沈家女的骨气,不过如此。”
他冷眼看着沈鸢歌,讽声道:“若是沈家人都像你,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沈鸢歌指甲骤然掐进掌心,疼痛直刺心脏。
萧惟清看着她这幅样子,径直转身,冷冷的丢下两个字:“跟上。”
沉香阁。
沈鸢歌看着眼前斗拱交错的院子,不由失神。
成婚四年,她从未踏进过萧惟清的住处,也从未想过,原来他院里,是这般模样。
原本冷肃的院墙下花团锦簇,不和谐却生机勃勃,侧方放置着一架秋千,秋千上,林雪舞衣袂飘飘。
看见萧惟清,她立时笑着迎上前:“阿清,你回来了?”
萧惟清快步走过去,牵住林雪舞的手:“大夫不是说了让你卧床静养?”
沈鸢歌心里一抽。
这样寻常亲昵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萧惟清。
林雪舞柔柔一笑,看向沈鸢歌:“姐姐这是?”
萧惟清淡道:“她说有愧于你,从今天起,甘愿给你为奴为婢。”
他淡薄的语气,林雪舞诧异的目光,交织化作利刃,将沈鸢歌扎的千疮百孔。
萧惟清见沈鸢歌不动,斥道:“还不过来,给夫人请安!”
沈鸢歌浑身冰凉,犹如行尸走肉般上前,从喉间挤出声音。
“奴婢,给林夫人请安。”
寥寥几字,却仿佛抽空了她全身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