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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放下人就出去了,说话的是个年长的嬷嬷,规整的元宝髻上簪着大红的石榴花,喜庆又吉祥。
秋晚晴闹不清眼前的情形,下意识扯出抹虚假的笑来:嬷嬷言重了,我既然嫁到连家,自然会照顾好夫君。
少夫人不怪罪就好。嬷嬷脸上的笑越发深厚。
夫君是因为我才高兴,有甚好怪罪的。秋晚晴继续扯着笑说道,紧接着话头一转,时辰不早,我便不留嬷嬷了,嬷嬷也早些回去吧,莫叫母亲担心了。
嬷嬷见她一口一个夫君,是把连承翳放在心上的,不好再打扰,行了礼便退出去,也把一些不相干的人赶走了,只剩下几个贴身的丫鬟伺候着。
秋晚晴见状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床上的人,眉间艳丽的牡丹拧成一团。
小姐?
秋晚晴回头,看见张满是不平的脸,不由得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她在不平什么,撇了撇嘴抬手让人都下去。
屋里的丫鬟都是秋晚晴的陪嫁,闻言有些迟疑和不解,但也没有多停留,只有方才开口的丫鬟没动:小姐,姑爷他……
他什么?春月你记着,咱们现在是在连家,不是在安庆侯府!秋晚晴没让她把话说话,低声提点了遍就把她赶出去,去催催醒酒汤,这手脚也忒慢了。
春月有点儿懵,她觉得小姐有些奇怪,明知道姑爷是故意喝醉的,竟也一点儿都不恼,以小姐平日里的性子……她很担心,但对上秋晚晴的眼,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屋里又空了,如同她刚睁开眼的时候,除了床上多了个醉鬼。
秋晚晴揉着脸卸下那虚伪的笑,坐在床上盯着连承翳锁紧眉头,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分明已经死了,做了三年的鬼,亲眼看见他余生的潦倒不如意。
她心里憋着的那口气终于散了,她以为自己会去投胎,做人做畜生都好,总归这一辈子的恩恩怨怨都跟她没关系了,唯一的遗憾只是没能再见爹娘和哥哥一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