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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除了勤王以外,满座之人都把眼神投到了羽洛身上。
众人眼中的轻浮让羽洛愈发地不适,她放下最后一盏茶,福身就要告退。
勤王不出声,在座的男人们也不便挽留,只好目送着那娉婷的身影。
却是芍芙,斜着眼瞥了羽洛一下,顿生出几分妒意。
她勾着笑意对勤王撒娇道:“王爷,芍芙一人抚琴未免单调了些,我看这位递茶的姐姐举手投足倒像是善舞之人,不如请她舞上一曲,芍芙在旁伴乐可好?”
羽洛把茶托举在胸前,船身一摇,让胃部翻腾得厉害。
她低着脑袋,抬眼看了勤王一眼。可宣于璟却只顾自己倒酒,任由芍芙和身边人哄抬着气氛。
“奴婢粗手大脚的,不会跳舞。”羽洛低声答道。
在座的人有些失望,可芍芙却笑得更加明媚了:“既然姐姐不识舞蹈,那就由芍芙来跳,姐姐来抚琴,可行?”
羽洛虽然身子不适,可那花魁的妒忌之心,还是看得出来的。不就是想让她出丑,好衬托自己才艺过人嘛。
看来这“丑”还是非献不可了。“奴婢不熟音律,只怕不足以为姑娘伴奏。”羽洛答。
“欸,姐姐莫要自谦。”芍芙笑着走近,牵着羽洛的手一直到古琴的旁边。
羽洛坐下,胡乱试了几个音,吱吱呀呀的弦声好像初学一般,看得芍芙捂嘴暗笑。
“姐姐别紧张,随意弹个曲子就是。”芍芙说着已经到了船舱中央,摆了舞姿。
一曲长扬,时而太高,时而太低,就算是不常听曲的人,也一闻便知,这位丫鬟的琴艺根本上不了台面。
可芍芙却伴着这样的琴音,跳得有姿有态,一瞬间又把官人们得目光抢了回来。
一曲还未过半。
“够了,班门弄斧、不自量力的把戏,适可而止吧。”
勤王在这时候,突然开了口。
船舱中骤然安静。
羽洛从琴桌边立起,匆匆地离开。
至于芍芙,魅容不减,心气也高到了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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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羽洛目眩得睡不着,靠在后舱的围栏上吹着凉风。一天没怎么进食,想吐也没什么可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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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亮了么?羽洛在屋中醒来,身边还有淡淡的熏香味。
她缓缓地坐起,用手摸了摸额头,总觉得不像前日那么难受了。
她将薄被掀开,正要站起的时候,这才发现在被子底下,自己还盖着一件披风。
黑色的披风?是好像在哪里见过的物件。
羽洛仔细回想着,昨夜她走出房间透气,然后呢?
她好似……不记得了。
是谁带我回房的么?是绣茉么?
她转头看看一旁绣茉的床榻,是空的。
“乔姑……哦,不是……羽洛,你醒了?”绣茉从屋外进来,手上端着一个药碗,还有一些清粥小菜。
“刚才我去随行的大夫那里要了一点晕船的药,应该很管用的。”绣茉说着,把手中的药碗拿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