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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久到手脚冰凉,身子僵硬。
动了动手脚,麻木的转身,苏苒一眼便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亚麻色的衬衫干净的没有一丝褶皱,单手插在口袋中,薄唇勾起凉薄的弧度。
也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陆枞。”下意识的喉咙干涩,心底掩埋着的委屈有一瞬间的翻滚,苏苒忍了忍,克制的嗓音温凉:“你什么时候来的?”
“什么时候?”
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唇瓣勾勒出讥讽的弧度,色调阴暗:“也许是在你给我父亲打电话打不通,又给秘书打电话的时候吧。”
这么说,他全部都看见了。
强行将准备夺眶而出的眼泪吞回去,苏苒脸蛋温凉,唇角的弧度讥讽:“那陆少是专程过来看我的笑话的是吗?”
“也许吧。”
陆枞嗤笑,轻薄爽快:“说不定我是路过的。”
“那还真是让陆少见笑了。”素白的手指拢了拢长发,苏苒清净的五官极其嘲弄:“无论是专程还是路过,但我这个戏子都尽职尽责了不是吗?”
抿唇,指甲扣入掌心,克制着情绪:“也不知道这场戏唱的符不符合陆少的心思。”
“还不错。”看着她泛白的脸色,陆枞扯着唇,语调染了点似笑非笑出来:“就是不够狼狈,不够狰狞,不够楚楚可怜。”
上前一步,俊脸深沉晦涩,长指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粗粝的指腹摩擦着:“也不知道苏小姐当初提分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画面?现在这样……狼狈的画面。”
“没想过。”
挽着唇角,苏苒的嗓音在金色的阳光下有些凉:“我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够再见到你,也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更没有想过你出现的地址是陆宅。”
“陆少,平心而论,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至少尽职尽责,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面前男人的脸色越是晦暗阴森,她精致的脸蛋越是温凉:“我承认分手是我提的,但是我们是和平分手,又何必整的见面如此难堪呢?”
“这事要是传出去,只会让众人说您陆少拿得起放不下。”
手指撤了回来,陆枞从口袋中摸了根香烟出来,幽蓝色的烟火明灭,酝酿出尼古丁的味道。
凝眸轻笑:“你这是在讽刺我?”
“不敢。”苏苒摇头,模样温凉谦卑,神经紧绷着:“我只是在求您,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以前交集过,没有必要非和我过不去。”
认识四年,恋爱三年,陆枞向来知道苏苒娇生惯养,牙尖嘴利。
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从她口中说出的字字句句都在讽刺他。
四周安静的只有风声,苏苒能够清楚地看到面前男人的薄唇一点点的抿起,讳莫如深。又突然嗤笑出声,染着怒意:“苏小姐觉得我是在和你过不去,但我何尝不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