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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小姐那神仙般的人物,岂是那个草包废柴能肖想的?只可惜绥远侯侯府门丁稀少,只出了李怀瑾这么一个男丁,其余都是千金。要是李怀瑾继续这么作下去,绥远侯的千金们婚嫁都难。”
洛阳城中所有人都在谈春诗会上李怀瑾的大胆举动。
“客官,您的茶!”
晏舒青坐在茶楼二楼靠窗边的雅间,她对小儿微微颔首,拎起紫砂茶壶倒了一杯茶牛饮下肚,启唇问道,“小二哥,这说书先生为何不讲易少卿的事情了?”
“唉,现在谁还有闲心听易少卿断案的故事,如今洛阳热议的可不就是绥远侯世子痴恋狄阁老千金的事情吗!”
这番回答,让晏舒青悲喜交加。
她走遍了洛阳城的大小茶馆酒楼,说的都是李怀瑾的花边绯闻,竟然无一说书人讲易然的故事。
想到易然,晏舒青捧着脸笑着。
——若我朝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子喻宁愿无官可做。
回想这幕,易然是何等的气节风骨,何等的清然正气。
她晏舒青今后要嫁的夫君就要如此顶天立地,正义凛然!
晏舒青一激动,手中的茶洒了一半。
她一时兴起,手指蘸水,在桌子上写下“入目青山斜河川”七个大字。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投在她的身上,余光瞥见一抹红色。
晏舒青掩饰一般,抬手擦去了桌上的水痕。
她抬起头,想看看是谁,却不想迎面被一串着华丽玉佩的扇柄敲打了额头。
李怀瑾轻佻的声音响起,“被本世子抓个现行吧!一脸花痴地写着易然那厮的诗句,还说不是少女思春?呵,真不知道你既然喜欢易然,为何会看上那个老家伙。”
“你说什么?”
李怀瑾勾唇一笑,潋滟眉眼中全都是邪气,“好话不说第二遍。”
晏舒青揉着额头,怒瞪着李怀瑾,“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跟踪我?”
李怀瑾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长腿交叠,“你胆肥了,竟然敢这么和本世子说话?”
“世子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不如开门见山,省得浪费彼此时间。”
“你今晚跟我去趟千金笑。”
“什么?!”晏舒青刚喝的茶差点喷出来,“你让我一个姑娘家和你一起去花楼?”
“晏老板,这么惊讶做什么,千金笑的娇娘不就是你的人吗?”
“呵,世子您还真是神通广大。”
“你少阴阳怪气跟爷说话。上次春诗会上狄阁老气得不轻,若再不和狄家人搞好关系,迎娶狄馨儿就彻底没希望了。所以,今儿爷好不容易才走出祠堂,就立刻出手包下了一整晚的千金笑,还派人偷偷去请狄馨儿的三公子狄子恒。那刘御史那个匹夫这几日没少给我家使绊子,索性今儿把刘大人的小公子刘摘星也请来了。那小子的混账程度和本世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只需稍加引导,将来够让刘大人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