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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昂对她的心意显而易见,她本以为只要自己提出离婚,对方一定会痛快答应,可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样呢。
“你不是一直想甩开我吗?”江盼月眼中水气氤氲,“跟我离婚后,你就可以给唐若萱一个名份了,从此不必委屈你的意中人……”
“够了!”魏子昂打断她的话,霍然站起身,一张脸阴沉的如黑云压城,“我的事不用你管,江盼月,你恶心完我,还想若无其事的全身而退,告诉你,世上没那么便宜的事!”
“恶心”两字砸的江盼月喘不过气,她双手无措的在腿上摩挲着,身子恨不得缩成一团,如果可以,她情愿化作尘埃,让魏子昂彻底忘记她,也胜过被对方觉得她恶心。
“只要我活一天,就绝不会轻易放过你,这是你欠我的,江盼月,你这辈子都别想逃走。”
丢下这句话,魏子昂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江盼月求救似的握住水杯,可牛奶已经彻底凉了,她无法从中汲取到任何温暖。
自始至终,在这场婚姻中,她一直独自荒凉着。
佣人张妈见状忙过来问:“少奶奶,我把牛奶再热一下吧。”
江盼月呆呆的回道:“不用了。”
她什么都吃不下了。
回房穿上卡其色风衣,拿上手提包,江盼月出了门。
堂姐江悦然昨天打电话约她在咖啡厅见面。
江悦然是保险推销员,前些天江盼月在她那买了个重疾类保险,算是对堂姐的变相经济支持。
由于保额太高,保险公司提出要江盼月先做个体检,已经过去一周了,想必结果也该出来了,江盼月猜想这次见面可以签合同了。
见面后,江悦然的神情有些不对,江盼月顿时紧张起来,“姐,不会是大伯的病……”
江悦然的父亲换了很严重的肾病,一直以来医药费都靠江盼月接济,前阵子江父刚做了换肾手术,听说术后疗养阶段尤其重要,稍有差池就前功尽弃了。
江悦然赶紧摇头,“爸爸恢复的很好,你别担心。”
她咬了咬嘴唇,神情更加不安。
江盼月抿了一口咖啡,她一向喜欢不加糖的美式,入喉虽苦,却回味悠长。
“姐,咱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不是大伯的医药费又不够用了?”
江悦然眼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