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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厌恶从心底升腾,方天时的手一推,毫不留情的将怀中的女人推得远远地。
乔希正做梦自己被坏人追呢,从悬崖上掉了下去,吓得她猛然看着眼前的一切,才意识到是在做梦。
可是,她明明是谁在床上,怎么醒来在地下?
目光,移到床上的男人……
“啊……”
高亢且穿透力极强力的声音在酒店房间响起,桥上的壁纸都要被她的高音震起来了。
乔希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指着床上没穿衣服的方天时,“暴露狂!”
方天时直坐在床上,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乔希,将她高分贝的噪音拒之耳外,满脸的嫌弃和厌恶。
抄手,一个枕头扔到了乔希的脑袋上,刀片般的薄唇,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闭嘴。”
要不是这个傻女人滚下床的时候,带着被子一起滚了,他怎么会光着?
长臂一伸,将手边的衬衫拿来披上,斜睥了乔希一眼,起身。
乔希就从指缝里,看到两条有力的大长腿,走进了卫生间,不疾不徐。
方天时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身浴袍,乔希也趁着这个时间,胡乱套好了衣服。
她紧靠在窗户站着,看着方天时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怯意。
方天时的瞳眸掠过乔希的身上,修长的手指拂过这房间里的一切,讥讽开口,“乔希,你真有本事。”
隔着一张床的距离,乔希看方天时的眼睛,依旧是海一样遥远的距离,她看不清他的眼神。
却能听到语气中的讥讽。
她笑,笑的无奈,“我没办法。”
如果生一个孩子就可以离开方天时,那么她宁愿和他睡一觉。
弯腰,方天时捡起地上的西装,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一口,烟雾缭绕之际,他的语气带着烟草的味道,“不觉得羞耻吗?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
猩红的烟头在他的指尖若隐若现,乔希看来,像是魔鬼额头的红点,带着渗人的光芒。
他又开口,“昨天是第几天?”
乔希眼中多了几分悲伤,手指抓着衣角。
“第十天。”
“呵!”
一声轻笑从方天时的口中溢出,他抬步,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乔希身边,看着她的头顶,手指弹了弾烟灰,落在了乔希的肩头,
“爷爷去世第十天,尸骨未寒,你就带着我来酒店开房?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
方天时叫乔希的名字,尾音总是带着微而上扬的音调,像是无意的讥讽,却那么好听。
听得乔希入了神,睫毛轻眨,她说,“是啊,为你生了孩子,你摆脱我,我摆脱你。”
她的声音很轻柔,如同微风下的湖水,只流动着粼粼的波光。
那副调皮的样子,也只有在方天时看不到的时候,才敢露出来。
“可是,我现在有一种恶心感。”方天时的手指,擒起乔希的下巴,削刻的下颚,朝着她,刺伤了她,“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女人,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