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奚看着眼前外貌高雅温柔，举止行为却如此粗鲁暴躁的“女人”，眼神灰暗毫无色彩。
她将顾寻的手拉开，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为什么，是我做了什么，不是你做了什么？”
顾寻一愣，随即冷笑，“我怎么可能，我……”
“所以我就有可能，是吗？”宋奚看着顾寻，“在你心里我如此不堪？顾寻，辛苦了啊，要对着自己厌恶的人演三年的戏。”
退后两步靠在墙上，仿佛这样会有点力气面对顾寻，宋奚低着头。
“我放过你，离婚对我们都好，是不是？”
“你还在发疯？！你知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离婚这件事，而是我们换回来的事？！”
顾寻发了大火，脸都气变了，高雅的气质荡然无存。
“如果你答应离婚，我疯就疯吧，你高兴就好。”
一想到自己的丈夫爱着别人，处处防备着自己，宋奚快窒息了，快要溺死。
只要离婚，其他什么她都不在意了。
“离婚！离婚！离婚！你脑子里只有离婚这两个字？宋家欠了顾家多少你不知道？我父亲还坐在轮椅上，你有资格跟我离婚？”
顾寻一想到以前的事，心里就充满了恨意，“想离婚也可以啊，给我十亿？或者我父亲能站起来……”
凭什么她想抽身？她就该赎罪！一辈子跟他一样陷在这场地狱里，永远不得离开。
“如果两个要求都做不到？就别离婚！”
宋奚的身体像是被抽光了力气，虚弱地靠着墙，紧紧咬着嘴唇，心口一阵刺痛。
“我没有赎罪？这三年我在顾家不人不鬼，我没有赎罪吗？！我父亲在监狱服刑，他没赎罪吗？宋家的财产被你一口吞了，宋家家破人散，这不是赎罪吗？！”
这三年，二哥的生意一直被打压，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在城市边缘缝隙里苟延残喘。
母亲不到五十头发全白了，身体虚弱拿药当饭吃，还时时担心她是否被顾寻欺负，被顾家人欺负。
可顾寻看不到，他只会觉得，只要宋家人不死光了，宋家就不算赎罪。
宋奚突然觉得讽刺极了。
“顾寻，我真的傻，竟然对你有期待。”
“我不想浪费时间跟你吵，我只想赶快换回来。”
顾寻找拖鞋穿上，烦躁的坐下不停思考，甚至用手机搜索“身体互换了怎么办？”这个标题。
结果全是一些看起来不真实的答案，以及一些影视剧片段，他烦躁不已。
宋奚眼睛黯淡下去，身体紧紧贴着墙。
他们永远不在一条线上不是吗？顾寻从来不在乎她。
“！”
手机铃声响起，顾寻率先反应过来，“是我的手机，不对，是你兜里我的手机，你接。”
宋奚拿出手机，备注：妈妈
是顾寻的妈妈，宋奚将手机递给顾寻，“你妈。”
“你想被切片研究？我怎么接？快点接，待会儿你的电话我帮你接。”顾寻暴躁地说完，继续搜索“身体互换了怎么办”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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