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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池幼最不屑的便是这一哭二闹三上吊,如今倒全用上了,谁叫她这位夫君身子弱得很,打不得又骂不得,更气不得。
她也只能出此下策。
池幼哭得雷声大雨点小,好不容易逼出的那几滴眼泪都要干了,霍炘终于睁开眼,极其认真地问她,“你当真要留在这霍府?”
“不是留在霍府,是留在公子身边,从今往后,公子去哪,我便去哪。”池幼破涕为笑,眼神倒是坚定。
若这霍炘真是前世葬她之人,她这一生都不会离他左右,因为那日他葬的不止是她一人,还有那五万无辜百姓!
霍炘看着她不说话,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似有挣扎。
霍齐忍不住道:“长兄平日里行事素来干脆,今日是怎么了?人一姑娘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扭捏个什么!”
真是要急死他了。
“也罢。”霍炘终于开口。
池幼知道这是要成了。
“劳烦婶娘备间院子给阿幼姑娘先住着,若是什么时候她想走,由她便是。”霍炘转头对霍二夫人说。
眼下这情形,此举最为妥当,可池幼一个外来的,无名无分,就这么住在霍家,免不了受人冷眼。
霍齐正要开口。
“我与姑娘是有婚约的,待我身体好转,定与姑娘拜堂。”霍炘说这话时,眼底是有光的,但那光只闪了闪便灭了。
池幼无端鼻子一酸。
这言外之意,要是他身体好了就和她成亲,要是好不了,她只管走便是。
行事做派如此叫人安心,也难怪这长公子虽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在霍家的地位却举足轻重。
就这样,池幼留了下来。
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位未拜堂的夫君是否就是那前世葬她的人!
霍炘刚醒,还需静养,池幼与众人从院子一出来,云若若便和做贼一样,偷偷地要溜走。
“表小姐。” 池幼在身后叫了她一声,云若若只当没听见,加快脚步。
“表小姐请留住。”池幼提高音量,确保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云若若攥紧手里的帕子, 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来,面上看似一团和善,“池姑娘不必为今日对我所做之事道歉,大夫瞧过了,说我这胳膊伤得不重,姑娘也不必自责,我知你只是一时情急而已,今日,你既救了我大表兄,便是我的恩人,过往之事,我是不会追究的。”
当着众人的面,云若若一口气说完,表现得是知书达理,落落大方。
能如此厚颜无耻,颠倒是非之人,即便是前世,也是不多见的。
池幼着实无话可说,她抬头望了望天,颇有些感慨:“今日风挺大的……”
云若若四下瞧了瞧,今日哪里有风,就连月门旁垂下的竹叶都纹丝不动。
“池姑娘叫我,就为了说这个?”她一脸的茫然。
池幼面色如常,“我是想说,今日风大,表小姐莫要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