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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颓废的坐在一个麻袋上,观察周围的环境。从堆放在地上的缸缸罐罐、大小不一的口袋可以推断出这里是一间库房。由于只有一扇小天窗,再没有其他窗户,因而屋里的光线十分昏暗。空气中混合着说不来的气味。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我做错什么了?什么会被关在这个阴暗狭小的牢房一样的房子里?
沉闷、压抑和恐惧折磨着落雪的每一根神经,使她澄净的心灵变得浑浊不堪。她多美期待有人走过来,出去门上的所,打开门,递给她一个馒头、一张饼或者一碗水,或者什么都不给她,只是看看她也行。可是,失望,除了失望还是失望。陪伴她的只有墙角来回乱窜的老鼠。
落雪内心越来越能感受到一种潜在的威胁。”我不能再任人宰割,不能指望那些我根本不了解的人来可怜我、关照我,不能再相信好人会有好报,不能等着别人来宣判我是继续被关押还是处死。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想到这里,她来了精神,将目光投向头顶那扇破旧的天窗。当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一定会留一扇窗给你,等待你去开启。
当夕阳隐去只留下几抹余晖的时候,落雪已经从天窗中爬出来落到围墙外的草丛中,这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让自己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艰难的站起身,朝着一个她也说不上来的方向疲惫的、坚定的走去。
“我该怎么办?我要去哪儿?要怎样度过一个即将到来的漫长夜晚?”落雪拖着沉重的步伐,漫无目的的在小巷中穿行。
暮色沉沉,月光惨淡,长长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有一两个人从她身边经过,却没有谁关心一下她这个孤苦伶仃、茫然无助的乡下丫头。
落雪实在走不动了,找了一处隐秘的墙根,背靠着墙。天上一片乌云遮住了苍白的月牙,晚风侵袭着肌肤。一片落叶从眼前飘落到脚下,没有半点声响。露宿街头,落雪原本以为这个词儿与她不会沾边儿,可是没想到今晚也只好如此了。希望半夜不会下雨,落雪默默的祈祷。
“小妞,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三个街头小混混发现落雪,并将她围在当中,嬉皮笑脸的调笑。
落雪惊恐的瞪着他们,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声呼叫。小混混们哈哈大笑,对落雪动手动脚。
落雪本能的作出反抗,可是她已经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双手死死的护住身体。突然她感觉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语和不怀好意的笑声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拼命打斗的声和气急败坏的叫喊声。
三个小混混被一个精神抖擞的年轻小伙打得鼻青脸肿,落荒而逃。
“你没事吧,小妹妹?”小伙子站在落雪跟前,低下头关切的问。
落雪惊呆了。站在面前的是怎样一个人啊!他五官端正,堪称完美,目光敏锐而深邃,皮肤像象牙一般光洁白嫩。他身体修长、匀称,而且非常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