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连洗手间也是陆舒雅带他去的，他教他用感应水龙头，他理解得很快，最后她欣慰的摸摸他的头。
傅军有些不好意思。
厉墨寒也是好一点了，才被顾越叫出来放松，他一直都兴致缺缺，没一会儿就打算来洗手间抽根烟，这段时间，他烟酒几乎不离手，没好彻底，又抽上烟了。
只不过他点了烟，随意一瞥，却僵在了原地。
陆舒雅在摸一个男人的头，这是仅次于接吻的亲密动作。而那个男的还很配合的低下头任由她摸，一副乖顺听话的模样。
陆舒雅是一个极其在意男女距离的人，她对异性向来都有很好的分寸感。
眼前的人，甚至不是徐斯言。
以至于他这一会儿，极度难以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迅速阴翳。
陆舒雅察觉到了门口的人不对劲，侧目看到厉墨寒那张脸时，脸上的笑意也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舒雅看见厉墨寒的第一反应是，他是真的有点瘦了，整个人的气色似乎也不好，挺颓废的，她记得他是生病了，按道理来说还在休养阶段，没想到他手里居然还拿着烟。
这无疑于在伤害自己的身体。
只不过陆舒雅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怎么样都是跟自己无关的。
她没有在意厉墨寒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带着傅军想往包间走，路过他面前时，到底是被他伸手拦住了。
傅军下意识的挡在了陆舒雅面前。
厉墨寒阴鸷的说：“滚开。”
尽管傅军知道眼前这位大概是他惹不起的什么人物，可是他还是站着一动没动，跟厉墨寒倔强的对峙着。
陆舒雅看着厉墨寒逐渐泛出冷意的眼神，皱了皱眉，对傅军说：“你先进包厢吧，进去等我。”
“可是他要欺负你。”傅军整张脸都不认可的皱了起来，说，“他会欺负你的。”
厉墨寒几乎是想上手了，他从小练的散打，陆舒雅生怕他伤了傅军，忙说：“不会的，我们认识，他不会欺负我的。”
“程小姐……”
“听话。”她说。
傅军怔了怔。
陆舒雅顿了片刻，放低音量说：“真的没事，这里到处都是人，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傅军看了看四周，果然来来往往都是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往包厢里面走。
陆舒雅这才看向厉墨寒，他整个人紧绷得厉害，下颌线也咬得紧紧的，看上去十分不好接近。
她深吸一口气，道：“说吧。”
“可真护着啊。”厉墨寒讽刺的说，“一个乡巴佬而已，又丑又土，就你当成宝。”
陆舒雅淡然：“他挺好的。”
厉墨寒不说话了，手里紧紧拽着香烟，打火机掉在地上。
陆舒雅见他没话可说，便要走，他也不让。
“既然生着病，就别抽烟了。”她好心劝了一句。
“为什么不抽？反正死了也没人心疼，抽死算了。”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很冲，仔细听去，琢磨一下，就知道这是在找存在感。但凡稍微好言好语劝他别抽了，保准立刻就把烟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