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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歧赶到警署时,已经快到了中午,警署外多了一排大兵,都是龙扬剑的部下。这些驻军与警署素来秋毫无犯,两下的主官又是老战友,昨天还在一起喝酒来着,不知道今天抽了什么风,跑到这来闹事。等再到里面,发现警署里多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正是昨天晚上来的那群幽灵,署长马千里却没了踪迹。
张文锦面如死灰的走过来,一把抓住凤鸣歧的手道:“大少,这回大家可就都指望你了。你可是咱通州神探,这事不能不管啊。署长让他们给抓起来了。”
“署长被抓了?谁干的?现在人在哪,因为什么事?”凤鸣歧越发感觉莫名其妙,昨天晚上还招待袁鹰呢,怎么今天白天就给抓起来了?哪有这种道理?难不成是昨晚上自己走后,绿云书寓那边出什么篓子了?
“我让抓的!”
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嗓音响起,随即便见到那位赫赫有名的雷屠夫,晃荡着身躯,从属于马千里的办公室走出来,招呼着凤鸣歧进去。两人不熟,从昨天就没怎么说过话,眼下就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凤鸣歧不喜欢雷震春,不喜欢他的做派,不喜欢他的机构,当然,最主要的是不喜欢这人一身的杀气。这个人就像是一把刀,锋芒毕露,但是没有思想,这么个玩意撒开欢谁都敢杀,离他还是远点好。
两人对面坐着,雷震春用那牛眼上下打量着凤鸣歧。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凤鸣歧总觉得对方的视线不离自己脖子这点地方。据老爹说这是刽子手才有的职业病,跟人聊天的时候也不忘了找哪容易下刀。
“你知道老马为什么被抓起来了么?”雷震春丢过来一支烟,好在不是雪茄,凤鸣歧抽不惯那个。他划着了火,替雷震春先点,自己再点上,顺带摇着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雷震春问了这一句,又闭了嘴,继续注视凤鸣歧的脖子,凤鸣歧也不紧不慢地抽着烟,等着对方后面的话。他不相信一个武夫能在比耐性环境里胜过自己,果然对峙了大概一分钟左右,雷震春再次开了口。
“今天早晨,从绿云书寓里出来时,鹰少爷被人打了一枪。”
这人的嘴是属步枪的,打一枪就得停一会。凤鸣歧这次不能不说话,关切地问道:“鹰少爷可要紧?刺客呢,抓到了?”
“刺客身手很好,让他跑了。鹰少爷胳膊中了一弹,倒是没什么大碍。他是见过战阵的,些许小伤,吓不住他。”雷震春声音不阴不阳,烟雾把他包裹起来,整个人显得有点神秘莫测。
凤鸣歧道:“万幸,鹰少爷无大碍。可我的说一句,这事不能怪我们,龙团长也在现场,他的驻军责任更大。”
“不是保护的事。”雷震春这次倒是没停顿。“鹰少爷刚到通州就遇刺,这说明有内鬼向乱党泄露鹰少爷行踪,而鹰少爷怀疑这个泄露行踪的人,就是马千里。原因很简单,昨天晚上是他先回的通州打前站,既然有时间打前站,就有时间通风报信。另外,昨天在绿云那,他还向外面打过电话,这更加重了他的疑点。千里是我的老部下,我不能看着他掉脑袋。在鹰少爷面前力保,给他争取了四十八小时,至于眼下,还剩下不到四十个小时来洗刷老马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