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两人回到霍思燕家拿行李。洪骅锒其实就是一背包,霍思燕要复杂得多,除了两个行李箱,还有一个提包,一个背包,真要是她一个人,确实拿走有困难。两人一人拖着一只旅行箱,红花郎提了一个提包,背了一个背包,手上还拎着两只塑料袋。
外面天气很好,红日高照,春风拂面。两人走到汽车站,买了到黄花谷的车票。黄花谷在丁甲荡村前面,到丁甲荡村只能在这里下车,因为那里没有直达班车。两人坐在座位,霍思燕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客车九点准时开车,一路上,霍思燕有说有笑,车厢里,飘荡着她活泼泼的笑声。客车是中午接近十一点到的黄花谷,下了车,上来几个戴头盔的摩的司机,问他们去哪里。两人上了一辆摩托,霍思燕搂着摩的司机,洪骅锒坐最后搂着霍思燕,摩托沿着一条断头路驶去。这条路其实也不是断头路,只是水泥路一会儿就断了,朝上便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土公路,颠簸得很。尘土好高,甚嚣尘上的样子,使人眼睛都睁不开。偏偏霍思燕很高兴,好像吃了笑婆子的尿似的,一路上没有来由地笑着,大约五十分钟的样子,摩托车在一个山坡上停下来。摩托车司机面无表情地指着一个地方说:“到了,那里就是丁甲荡村。”
顺着摩的驾驶员的手看过去,只见对面半山腰稀稀拉拉数十间房子,此刻正是中午,散发出袅袅烟雾。山很高,树林稀疏,房子大都是土墙房子,偏偏倒倒的样子,显得很贫困。摩的驾驶员接过钱就要走,洪骅锒对霍思燕说:“美女,那我们就拜拜了啊。”说着,提起自己的行李就要上车,谁知霍思燕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
洪骅锒这一下吓得不轻,不知道她又是发了哪门子疯。走到霍思燕面前,说:“思燕,我没有得罪你吧,你——你怎么哭了?”
霍思燕不搭理他,抽抽噎噎哭的很伤心。洪骅锒没有办法,只好在一旁劝解。
谁知他这样一劝,霍思燕哭的更加伤心,甚至扑到他身上,用了小小粉拳打他,鼻涕口水糊了他一身。洪骅锒感觉怀里很温暖,还,怎么说呢,被她鼓鼓的胸口顶着顶着,身子出现了异常情况。他只好叹了口气,说:“美女,你不是吧?我们也就是才认识几十小时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用得着这么矫情么?”
霍思燕迅速离开他,仇恨地盯着他,恶狠狠地说:“你说什么?我——我恨你——”
洪骅锒的脸膛一下子又红得好像猴子屁屁,心虚地望着她,说:“思燕,不是,我——”
霍思燕将行李重新放在摩的行李架上,放不下的就提着拎着,坚决的说:“不行,这个地方我不去,走,我们去你那里吧。”
洪骅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美女不是吧你,你去了我那里,我又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