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止。
季如馨还想告状：“大长老！她……”
季向蕊却轻轻躬身施礼，“我这就去祠堂领罚去了。”
只留季如馨气得脸色发白。
去祠堂的路上，就碰上了迎来的扶苏和扶桑。
“柳叶呢？”季向蕊问道。
扶桑：“我们避开耳目，将她从后门带进府里之后就去找了大长老说明情况，然后大长老就下令把她关在侧院柴房，等他去审问。”
扶苏：“小姐，六小姐会不会对柳叶灭口？要不我去守着吧？”
季向蕊勾唇一笑，“她要是灭口，那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大长老既然下令把人关在侧院柴房，肯定已经早有准备。”
季如馨要是心虚则乱，真的去对柳叶灭口，那可就好玩了。
扶桑忧心忡忡，“小姐，您现在哪里吃得住家法！要不然还是去和大长老求求情吧？”
季向蕊摇头，“我现在越惨，真相大白时，季如馨也就会越惨。”
她吩咐道：“扶桑，你去同我母亲说，待我这边忙完，便去看她。家法的事就别和她说了。”
扶桑：“遵命！”
扶苏：“小姐，那我呢？”
季向蕊眼珠子转了转，“扶苏，你得出府一趟，替我办件事儿。”
*
祠堂里，大长老的随侍唐源已经在等着了。
“九小姐。”
“劳烦唐伯了。”季向蕊道。
“恕我冒犯了。”唐源性子板正，不会故意发狠，但也不会放水。
季家的家法是一柄刺鞭，浸泡在烈酒里，碰上体质不行的，一鞭下去就得吐血。
“啪！——”
季向蕊眼前发黑，喉咙涌起一股腥甜。
她身形晃了晃，但一声不吭继续绷着。
唐源目露赞赏，手中的鞭子却毫不含糊，再次在烈酒里泡过，挥出第二鞭。
季向蕊要挨足足九鞭。
嘴里涌出的鲜血，被她抬手擦去。
又是几鞭下去，也快熬到头了。
就在此时！门口骤然一道哀绝凄厉的女声。
“不要——！不要打我的女儿！”
季向蕊浑身一震，“……娘？”
那急切的脚步声和最后一鞭破空的风声重合。
母亲竟想替她挡下这一鞭！
季向蕊原本半睁半闭的眼眸陡然睁开，眸光清冷凛冽。
颓然的身形在瞬间如游鱼飞鸟般灵活，一把将母亲柔弱的身子揽到怀里牢牢护住。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