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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开伯府,顾家的人怕是已经很不满了,若让他们知道你来看我们,还给腾儿治病,你回去该怎么办!”
厉元邦听到厉老夫人的话也带着几分担忧的看向阮念初。
若是在以前,顾家欺负阮念初,他们还能给她撑腰。
可他们家如今落魄至此,顾家那群狗眼看人低的,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磋磨念初!
想到这儿,厉元邦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儿大石头,他从前捧在手心里护着的小表妹,怎么就被顾诀那头猪给拱了!
他咬着牙,一张俊脸皱成了包子,实在不行,他就暗地里把顾诀捆起来打一顿!也能给念初出一出气!
“你要是为难,就赶紧回去,你写个方子给我,我给大哥抓药。”
厉元邦心里挂念着阮念初,可对着阮念初说话时,口气还是酸酸的。
阮念初看着二表哥这别扭的样子,嘴角挂起了暖心的笑容。
厉元邦被阮念初看得更不自在了,忙大咧咧地坐到一旁,扁嘴嘀咕道:
“从夜里进门就怪怪的,哭成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一辈子没见了!受了什么委屈你倒是说,正巧我这两日拳头痒呢!”
阮念初正合计如何将她已经与顾诀和离的事情告诉外祖母和二表哥,院外却传来一阵勒马的声音。
没一会儿,院子的门就被人敲响,厉元邦起身去开了门,阮念初也跟了出来。
见到来人,阮念初的呼吸一紧,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那受万人宠爱的堂姐阮舒月和她的前小姑子,顾兰。
后面骑马护着两人的是她的嫡亲三哥,阮景礼。
阮舒月穿着一身雨过天青色的衣裙,头发用一根发带简单地束在脑后,一张俏脸虽然算不得活色天香,但她很会打扮,恰到好处的妆容给她增色了不少。
阮舒月看见阮念初,眼里满是忧色,她快步走到阮念初身边,拉起了阮念初的手,说道:
“六妹妹,你真的在这儿啊!你啊,都成婚的人了,怎能这般任性,快与我归家去吧!”
阮念初忍着心中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恨意,她拍开了阮舒月的手,寒声道:“归家?哪个家?你的家还是我的家?”
阮念初这冷淡的态度和意有所指的话,让所有人的惊讶了。
“阮念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