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
脑袋去势不减,滚落到门卫李尔的脚旁。他面色一冷,扬脚踩住人头,将其踢回尸首。
鲜血涌出血管,喷涌到高空,溅洒在干净的石板之上,殷红如将要沉落的暗日。
高空之上的三头狮旗帜,被一股突兀的强风吹得飒飒作响。
李不见的双眼,紧紧钉在四分五裂的尸体之上,只见干涩的石板**的痛饮着罪名为背叛的血液,在他的注视之下,飞快的向下渗透,成为一滩与周围古旧的血痕相比,极为新鲜的暗褐色疤痕。
李不见看的久了,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口水,以缓解干涩的喉道。
周围上了年纪的劳工,神情淡然、麻木,显然司空见惯,但一些如李不见一样的年轻人,神情或是骇然或是兴奋或是不忍。
血腥的局面没有持续多久,王管事接过李尔递过来的擦刀布,一边细细擦拭着刀身,一边翘起中指,轻轻点在刀身之上,发出铮铮的敲击声。
指尖碰撞刀身的力道,不轻不重,但李不见就感觉煎熬的要命,这声音像是催命的哀嚎,像是指甲划拉着玻璃表面的尖叫,让人听之汗毛倒竖。
王管事眯眼远望日头,见时间差不多,将佩刀收回腰间。
“若还有叛逃山外之人,斩!”
“散会。”
话落,在场劳工无不放下高提在喉的心,二三散去。
李不见也长舒了一口气,但他的双眼还是望着王管事的方向,那个从开始到离开都没有多看他一眼的好兄弟,门卫李尔。
唉,他还在生我的气吗?
李不见黯然转身,向劳务处的方向走去。
在他转身的瞬间,李尔扭过头来,望向自己的好兄弟李不见的背影。
那眼中含着的复杂和挣扎,不停地交织在一起,难解难分。
走在李尔身前的王管事停步,他察觉到李尔不同寻常的动向,开口说道:“善良是奢侈的品质,这是极好极好的,但我不希望我的狗有半分仁慈。”
“否则……”
王管事没有继续说下去,反倒是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李尔注视的方向,那里正是李不见在的位置。
闻言,李尔深吸了一口清冷的晨光,闭上双眼,等到他再度睁开眼皮之时,眼中只剩下对生命的默然。
“我只是在想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