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至尾目不斜视，吝啬的看也没看她一眼。
姜以柠神色不变，对此倒是并不意外。
毕竟他若是真那么好说话，也就不是纪南霄了。
*
同谢嘉述一起吃了个饭后，姜以柠才打算回酒店。
迎面便见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团子。
小团子粉白粉白的，还不到人大腿高，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牛仔背带裤，溜着一只被牵了绳的柯尔鸭，在花园里慢吞吞的蹭着。
没一会，小团子便停在了一辆冰淇淋车前，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葡萄般的眼睛有黑又亮，而这会，他正踮着脚、板着一张小脸，说不出的奶萌。
姜以柠远远看着，只觉得可爱，脸上忍不住也多了抹笑意。
可笑着笑着，那双漂亮的眸子便氤氲上一层薄雾。
姜以柠缓缓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酸涩。
如果……她的孩子还在……
是不是也差不多这般大了？
姜以柠一直强迫自己从那些她拼命遗忘的记忆里抽离，可任由她怎么努力，心却仍旧像是被人划开了一个口子，无法抑制的蔓延开丝丝缕缕的痛。
迎着晚风，那痛让人无比清醒，压抑又让人无法呼吸。
“小朋友，你的家长呢？冰淇淋要付钱哦。”冰淇淋车前的服务员蹲下身，温声开口。
小团子皱了皱秀气的小眉头，低头翻了翻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
没能找到一个铜板，小团子轻叹了口气，恋恋不舍的又看了看冰淇淋车里的冰淇淋，转头慢吞吞的打算离开。
姜以柠不由得轻笑了笑，走上前蹲在他面前，温声道：“姨姨请你吃好不好。”
小团子转头带着些好奇的看向她，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睛宛若两颗宝石，干净又澄澈。
姜以柠眼眶泛酸，却还是努力对他挤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温声道：“你想要什么什么口味呢？”
纪晔白板着小脸摇了摇头，显然不打算接受她的好意。
只是他不懂，为什么面前这个明明笑着的姐姐，看起来却好像十分难过。
姜以柠想了想，再度道：“那这样，这钱算是姨姨借你的好不好，等你家长来接你，你再还给阿姨。”
闻言，纪晔白的眼睛亮了几分，这次点了点头。
姜以柠目光温柔，忍不住想揉一揉他的头，可最终，她只是宠溺的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