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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平王醒来,发现自己不能人道的事传得满城风雨,羞怒之下,把我们扒皮萱草都是轻的,只怕犹不解气,还要牵累家族。平王是绣衣卫指挥使,耳目遍布全城,随便揪住个小错,就能把一家子给抄家流放了。”
几个侍妾虽然觉得秦窈是在故意吓唬她们,但再一想,这些也确实是平王能做出来的。
最近一年来,绣衣卫可没少抄家,其中不乏有高门大户。
连高门大户都说抄就抄了,她们这些小家族更没有反抗之力了。
侍妾们突然胆战心惊起来。
不能生下平王子嗣事小,若把整个娘家都搭进去,可就赔大了。
其他两名侍妾急忙也劝文娘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为平王留下子嗣是没指望了,没必要再冒险把事情告诉谢夫人。”
秦窈附和着点头,又加一把火道:“就算最后平王没撑下去,死后还要被人非议不能人道,谢夫人也会埋怨咱们把秘密传出去的。”
文娘终于被说动。
三个侍妾都决定按照秦窈说的做。
秦窈悄悄松了口气:平王的命今晚是保住了,自己的也暂时保住了。
她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说道:“行房该有些动静,还要劳驾姐姐们叫一两声,让门口的人听见。”
门外有人看守,做戏要做全套,才能逼真。
文娘几人,虽然年纪长秦窈几岁,但也都未经人事,闻言个个胀红了脸,强忍羞意,掐着时间,挨个嘤宁了两声。
秦窈没资格侍寝,这事轮不到她,便重新坐回圆桌旁。
刚坐下不久,最先出言嘲讽她的那名侍妾,突然走上前,有些别扭地对她说道:“之前我说错了,没想到你处事还算周全,这点儿倒有几分你姐姐的影子。”
尽管不想承认,对方一个乡下长大的,刚才分析起问题来头头是道,智慧和见地,比自己这个兆京城里长大的还要高。
大家却说她粗鄙不堪,可见传言误人。
侍妾神色复杂地看了秦窈一眼,丢下这句话,转身又走了。
秦窈莫名其妙,一转头,又对上文娘探究的视线。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表现,与传言不符,大概让两人生疑了。
占用原主的身体,非她所愿,她并不打算扮演原主,按照原主的性格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