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五年。”
两日后，宫宴。
主宾迟迟未到，卫婉宁神色越发沉冷。
座下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噤若寒蝉。
卫婉宁静默良久，缓缓开口：“靖安将军有事耽搁，都散了吧。”
出宫路上，官员们交头接耳。
“靖安将军竟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别忘了将军也姓朱，若不是他自己拒绝了王位……唉，小陛下的皇位，怕是岌岌可危。”
“你们哪，话别说的太早，太后和将军十年前可是未婚夫妻，如今先帝前脚殡天，将军后脚便急急赶了回来，啧啧……”
“嘘，此乃王宫内院，脑袋不想要了？”
此时，卫婉宁乘撵途径上驷院，抬眼一扫，视线忽然顿住。
她淡淡道：“停下。”
卫婉宁孤身走进上驷院，矜贵挺拔的男子正握着把干草喂马。
他身着五趾蟒袍，似龙非龙。
听得卫婉宁脚步声近了，朱永琰抬眸勾唇，笑意未达眼底：“宫宴结束了？”
他嗓音清冷磁性，说不出的好听。
卫婉宁眼底情绪翻涌：“靖安将军看起来很闲，哀家设宴都不能得将军赏脸，在你眼中，可还有君臣之别？”
朱永琰眸光幽深，将干草掷在地上，漫不经心的掏出帕子擦拭手掌。
“臣岂敢。”
朱永琰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只是，比起今日宴会，臣还有更在意的，望太后谅解。”
他话音刚落，一道身影越过卫婉宁，径直扑进朱永琰怀中：“永琰！”
虞音赖在朱永琰怀里撒娇：“我想登最高的占星阁俯瞰雍京，可是守将不让我上去呢。”
朱永琰温柔抬手，将她的鬓发挽到耳后：“无妨，我带你去。”
卫婉宁怔怔看着。
心酸的想要发笑，原来擅长弄权的靖安将军，也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一面。
“呀，太后也在。”虞音好似才反应过来，“臣妾给太后请安。”
她笑得很甜，可卫婉宁心里门清，虞音那张人畜无害的面容下是怎样一副心肠。
卫婉宁视若无睹，向朱永琰颔首示意：“不叨扰了。”
夙夜小心翼翼的搀着卫婉宁上撵。
朱永琰凝视着这一幕，眼中满是阴霾。
雍京的冬日，即便下雪也能寒到骨子里。
卫婉宁坐在御撵上。
突然想起十年前。
她也曾在这样的冬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