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呢?”
话音刚落,门帘挑起,阮碧站在里屋门口向她行礼。“二姐姐好。”天气渐暖,她今天身着一件半旧的素白高腰襦裙,只在衣领、袖口、裙摆用银线绣着缠枝莲花,墨黑的长发用白色丝带松松地束着。
二姑娘看着她,一时移不开眼。
阮碧又说:“二姐姐,请里屋坐。”
二姑娘这才回过神来,本来想训斥她几句,一怔忡,这情绪就接不上了。用了几秒钟,板起脸说:“你这个主子怎么当的?让屋子里的人闹成这样子。”她最近跟着看大夫人学当家,因此也学了一副当家主母的口气。
“妹妹……妹妹我……”阮碧一副羞愧难当的表情,无言以对。
二姑娘嫌恶地说:“你这Xing子该改改了,唯唯诺诺的,总让不长相的下人骑到头上。”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一定改。”
二姑娘嫌恶地看她一眼,心想,刚才还觉得她不同从前,却原来还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她哪里知道,槐花和汤婆子的矛盾是阮碧一手制造的。从前她在公司的时候,知道下属要是一个心思,那就是铁板一块,那上司就很难驾御他们,因此一定要在下属里面制造纠纷、矛盾、对立,比如器重某个人,打压某个人,然后让他们互相斗来斗去。槐花又大胆又贪心,她便诱惑她偷了东西。槐花得到一块肥肉,又不肯跟汤婆子分赃,汤婆子自然就对她有意见。然后阮碧又装出“器重”汤婆子,有事只叫她办,赏钱也只给她,这下子槐花也心理不平衡了,矛盾就是这么制造出来的,有了矛盾,狗咬狗就顺其自然了。
要是这三个人齐心合力,不给赏钱就不让她吃饱饭,不给赏钱就不给水洗漱,以阮碧那点家底,怕是一个月也遮不过。以她的纤纤弱质,也不可能在武力冲突里面获胜。到最后,估计只有被虐待而死一条路了,多少姨娘姬妾最后走投无路,不是香金便是投缳。
“姐姐,还是请里屋坐吧。”
“不了,我还要去看四妹妹。”二姑娘淡淡地说完,转身就走。
“那二姐姐慢走,有空再过来坐。”阮碧赶紧送到门口,很狗腿的样子。
走到门口,二姑娘又忍不住回头看了阮碧一眼,心里暗想,以前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