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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身上,还有些宽大,但苏予听已无暇顾及。
她骑上战马,来到城墙门口。
巡视整装待发姜国大军,她闪过一抹讶异。
大军中尽是许多熟悉的面孔,都是当苏早已经离开的老将。
他们身着陈旧的战甲,望着马背上的苏予听,齐声道:“苏将军,我们回来了。”
见此一幕,苏予听瞬间红了眼眶,手中勒紧缰绳。
“你们知不知道这一战,只能攻,不能退?”
将士们早已是视死如归,手握长枪,不动如山。
“我们的命都是苏家给的,生要一起生,死要一起死!”
军心如铁,再无人撼动!
苏予听心头一润,恍然想起了昔日出征抵御蛮夷一战。
那时,她曾以为会等到黎民百姓的众口交赞,聂烬城的红妆十里。
可等来的,却是洗不脱的污名。
而这次,她再也不会等了。
苏予听将姜国战旗迎风扬起,望着身后的大军,沉声大喊:“启程!”
这一次,她再没有去看摘星楼上的身影。
而此时,摘星楼之上。
聂烬城看着身形消瘦的苏予听,端庄挺拔的率领大军走出城外。
后阔步走进内阁,执掌八卦命盘,一次次推演。
可一遍又一遍,他却算不到任何结果。
铜钱尽数散落,命盘再也没有动静。
聂烬城赫然睁开双眼,粗重的呼吸声在内阁无限放大。
他的心,乱了。
待寒风停息,门外脚步声缓缓走近。
“国师大人既已决定心无心无情,又为何次次有意偏袒?”
姜今雪缓步走进殿,眼底浮现一抹恨意。
昔日蛮夷战场,地牢时,她本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让苏予听再无生还可能,怎料却都被她逃脱。
姜今雪知道,聂烬城在其中帮衬不少。
就连答应与她成婚,都是算计。
姜今雪忽而再问:“国师,你知道那日苏予听为什么会去大殿觐见吗?”
聂烬城合眼未答。
她便继续说:“她要我为苏家平反,而我要她死!”
聂烬城神色一凛,袖口拳心紧握。
姜今雪起身推开窗,鹅毛大雪从天空飘洒下来,将姜国铺得白茫茫一片。
“今苏的雪真大,不知边关是否也已血流成河?”
听着她的一句句话,聂烬城的眸色越来越深。
姜今雪回眸,视线落在聂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