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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婚。
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花瓣,寒风卷着花香刺得我头直晕,人群比肩继踵,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太子接亲的盛况。
六扇迎面,十里红妆,国公府给了她最好的一场婚礼。
但这原是属于妹妹赫朝瑶的。
本该平淡如水的眉眼却被眼前一片红色深深刺痛,外来者手持团扇凑到我身边,双瞳中的小人之色展露的无以复加。
“姐姐,你输了。过了今晚我就是太子妃,你是要给我行礼的。姐姐这么懂规矩,莫不会忘了吧?”
“自是不会忘。”我淡淡应声,目光却不在她身上。
赫朝瑶作为国公府嫡次女,外祖苗家还手掌兵权,即便未来没有孩子,太子妃的位置也能坐的极稳。
当然,那是在皇位还姓萧的前提下。
燕和十七年,父亲低调的纳了一房妾室。
是赫朝瑶外祖苗家的嫡出姑娘,与我竟是一般大的。
我自然明白父亲的用意,毕竟折了赫朝瑶进去,总该表示表示自己的诚意,否则苗家军如何为他所用。
相信待得苗姨娘生出男孩儿之日,便是父亲起兵之时。
这日,父亲一下朝就来到我的院中,难得宽慰我,“朝颜,你妹妹做的事真的是委屈你了,父亲定会给你择一门好的亲事,绝不会亏待你。”
兜兜转转,话题果然落在了我的婚事上。
只是,也不知父亲是如何做到厚着脸皮,时隔一年才来宽慰我。
这话说出来,父亲不觉局促吗?
敛去眸中一切思绪,我依旧表现的温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的婚事全凭父亲定夺。”
父亲对我不卑不亢的态度非常满意,毕竟前头有一个自己给自己张罗婚事的不孝女,可谓高下立判。
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因为我是他现在可以拉拢能将的唯一筹码。
父亲看中的人与我所料相差不大。
禁军统领南风,年过而立,丧妻无子,长相硬朗刚毅,还算上乘。
重要的是他手握十万禁卫军,贴身保护皇帝的安全,拉拢了他相当于离目标迈近了相当一大步。
两方一拍即合商定的很快,从定亲到大婚不过半年,赶着燕和十七年冬末,我搬进了人生中的第二个家。
坐在新房里我内心毫无波澜,直到红盖头被掀起,红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