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得让人不敢多看她一眼。
顾明镜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慢慢走上前去，低声问她，“景泱是因为打不过你，才和你退婚的吗？”
“不知道。”莫瑶至今不知景泱为何要来退婚，只是现下这事早已经不重要了。
她见顾明镜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朝他眨了眨右眼，颇有几分少女娇俏模样，含笑问道：“顾明镜，你怕了啊？”
顾明镜扫了一圈四周被揍成熊猫眼、折了胳膊瘸了腿的壮汉们，个个躲着莫瑶缩到墙根底下走，又看了看被踹倒在箩筐堆里半天都没爬起来的孙荣，说不怕是假的。
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但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这种话绝对不能说出口，不然堂堂男子汉颜面何存？
顾明镜沉默了片刻。
莫瑶也没继续逗他，缓缓走到箩筐堆前面，把陷进去半天都爬不出来的孙荣拎出来扔在地上，语调温柔道：“孙二爷是吧？来，给我们家明镜道个歉。”
“道、道歉？”孙荣被灰尘呛得咳了好几声，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方才莫瑶那一脚踹的他肋骨都快断了，明显落下了内伤。
这姑娘居然还让他跟毫发无伤的顾明镜道歉？！
简直欺人太甚。
莫瑶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方才说错了两句话，一句是说顾明镜上青楼花钱被姑娘嫖。另一句是说商户出身的不配说你俗。”
孙荣全身都痛的不得了，咬牙道：“我哪里说错了？”
“明镜生了一张极好的脸，我也觉得他去烟花之地确实吃亏得很，但是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讨打地很。”莫瑶这话说的十分地不讲道理。
但她一脚踩在孙荣心口上，用力碾的时候依旧唇边带笑，语调温和，“而且只是说你俗，尚且把你当做人来看待，而不是畜生，已经很是客气有礼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孙荣疼的嗷嗷直叫，带来的家奴们都被她打怕了，这会儿都缩在角落里装死不敢凑过来。
孙荣叫唤了好几声之后，终于意识到今天自己是真栽了，铁青着一张脸开口道：“今日之事是我不对。”
莫瑶挑眉问道：“哪里不对？”
孙荣咬牙道：“我不该带人来打顾公子，是我不对，行了吧？”
莫瑶回头看向顾明镜，用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