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大的保护。
这世界上恶意的揣测和流言那么多。说出口的人或许仍不自知,但是听到的人却能被伤到体无完肤。这一字一句的锋利的切口会让人生不如死,但是你却杜不了那些险恶的言语。
于是,不说。如若这些秘密变成永远的秘密,就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这份保护他实行的彻底。
可是陶若非一句委屈的“你什么时候让我懂过”。
他才恍然意识到,他将自己守护的那样好。严丝合缝地不留一丝空隙。
他将自己锁在了自己的世界,自己出不去,别人也无法进来。于是他把自己困住了,他竟然不经意地在排斥这个世界。命运背弃过他一次。可剩下的那些寂寞是他自己,安上的。
现在他的世界从一丝漏缝中下过一场温润的春雨,于是他再也不能忍受原来那个寂寥的世界了。
陶若非抬头看着他平静的眼神。
她初见他时还天真地告诉过他,她最喜欢的是他的眼睛。那时候他该有多无奈。
陶若非你真是傻的。
陶若非想让他不要在意,可是她那样不会安慰人的人,嘴又笨,思来想去的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出口。
“你跟我来。”陶若非开口,又觉得不妥,加了句,“……好吗。”
两个人坐上附近的公交车,因为过年的关系,大中午的,车上根本没什么人。
陶若非拉着他坐到了车后排。
车上温暖的空调染了窗上一片湿润的雾气。陶若非看了身边的他一眼,转过头,手指轻轻刮了刮车窗玻璃上的雾气,车窗外的景色就看得清晰多了。
“窗上凉,多大的人了还喜欢这么玩。”江北鸥摘下她的手,放在手心替她搓了搓。
“没事的。”陶若非脸色一晒,慌慌张张收回手,“我心情不好的话就喜欢随便坐上一辆公交车。开着开着就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了。然后再原路坐回去。”
说着指着窗外的景色对他说:“你看你看。”
看什么?车悠悠驶出了张灯结彩热闹的市区进了都市中难得清净的小巷街道。周围都是一些居民区,来来往往的也只有走街访友的普通人。
“你看嘛,看到了什么?”陶若非扑闪扑闪着眼睛盯着自己。
江北鸥只能老老实实告诉她。
“那个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