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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
何晨本能的转向,减速,刹车……
车子右方还是传来一丝异样的响动。
那响动,微不可察,却是让人胆战心惊!
何晨僵了一瞬……
那种感觉,他第一次经历,直觉却是清楚地告诉他……他撞人了!
“操!”回过神儿来,何晨本能地低咒,“谁特么这鬼天气出来晃?!”这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还专往他车子前方晃。
……
宾利车外。
暴雨铺天盖地,像自九重玄天倾泻而下的冰豆,砸在身上,又疼又冷。
凌千若却全然不觉。
艰难地自地上深及脚踝的急流中爬起来,迎着狂风,穿过重重雨幕,步履坚定地朝前方停着的那辆车走去。
擎天国际到王府大厦,这里是必经之路。
距离九点钟的签约会还有半个小时。
这样的天气,这个时候路过这里,眼前的……也只能是乔墨寒的车了。
十步!
凌千若却像是走了十年那么久。
……
宾利车内。
透过昏暗的车窗,透过挂在车窗上的雨幕,一抹纤细的身影入目。
乔墨寒看不清外面人的脸,心口却是蓦地抽痛。
有一些东西,深入骨髓。
譬如,痛!
譬如,恨!
譬如……
此刻,他手心里死死捏着的那条链子上,棱角分明的蝶恋花吊坠在掌心硌出的血迹斑斑的纹路!
再譬如……
蝶恋花吊坠中,那个藏起来的若字,如刀,三年来日日切割着最最柔软的心尖。
良久……
乔墨寒蓦地勾唇笑了,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开车。”
乔墨寒薄唇轻启。
何晨一怔,随即乖觉地按下启动键。
……
一窗之隔。
狂风骤雨里,孱弱的身躯如树上挂着的一片孤零零的叶,倔强地抓着滋养自己的大树,纵然风雨无情抽打,亦不肯松手。
雨幕墨窗,她看不到车内那个人的脸,却知道,他在看着她。
凌千若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
右臂传来刺骨的痛,左臂,沉得像有千斤坠在拉着。
恰此时……
引擎声起,凌千若心下一紧,面上浮现一丝慌张……
爷爷已经是再生障碍性贫血晚期,造血功能衰弱,各个器官也逐渐衰竭,乔墨寒是目前能找到的唯一一个骨髓配型成功的人。是爷爷最后的希望。
她不能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