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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二郎,你这病刚好,身子骨正虚着哩,快些下去吧,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
崔耕收回眺望大海的眼神,郁闷地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小厮,”你家公子还没到弱不禁风的地步。“
初九自然不敢顶嘴,只得撇撇嘴嘟囔道:”三个月前在百崎湖的画舫上看公孙大家舞剑时,您当时也是这么说得。可最后还不是跟人醉酒斗气,一失足跌入了湖中。小的遍请了城中有名的郎中来咱家,都说药石无医,足足昏迷了三个月。好在上天垂怜,老爷和老夫人在泉下保佑,您总算醒过来了。”
初九的声音尽管很小,但还是一字不落的钻进了崔耕的耳中。
一听这小厮提起公孙大家四个字,崔耕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道翩然起舞的曼妙身影,婀娜多姿的身段下,双手舞剑如泼墨行云,低吟浅唱如空谷幽兰,一抹纱巾遮面虽无法俱见她的容貌,但崔耕能清晰地感觉到纱巾后面,那张沉鱼落雁的绝世容颜。
四个多月前,他为了追寻公孙大家的芳踪,从清源县家中来到了泉州府,一住就是一个月。但凡公孙大家在画舫上表演剑舞,他是场场必到。且挥金如土,从不吝惜钱财。
直至三个月前的一场画舫剑舞中,他醉酒兴起与人斗气,失足落入湖中,足足昏睡了三个月。
为了医治他,初九早已花光了此番他们来泉州府的盘缠,好在这栋金鱼巷的小宅邸是崔耕他父亲当年在泉州府的时候置办的,不然他们主仆俩现如今早就流落街头了。
崔耕脑海中一时间尽是公孙大家的身影,随即问起初九:“小九儿,前日我让你去打听公孙大家的芳踪,你可曾打听过了?”
初九一听自家公子到现在还念念不忘这个红颜祸水的女人,暗暗鄙视了一番崔耕,不过嘴上还是回道:“小的打听到了,自打二郎您跌入湖中人事不省之后,那湖中画舫也换了东主,至于公孙大家,据说在第三天便带着仆从和丫鬟离开了泉州府。听人说,是去了长安。”
“走了?”
崔耕颇为失望地转头望着北方,低声叹息道:“没想到昏睡三个月,便物是人非了。唉……像公孙大家这样的美人儿,名动长安,引来无数风流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