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岌岌可危。
他一脸忧愁，却还要在蔚卿卿面前强颜微笑。
“见过公主。”他恭恭敬敬地行礼，目不斜视。
“垣哥哥快免礼，说了多少次了，私底下不必跟我多礼的。”
李垣温和地笑了笑，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女，心里瞬间被温暖了，最近的阴霾也瞬间一扫而空。
“垣哥哥，霓诚皇姐的事，我很难过，但我想，她一定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就算再苦再难，你也要开心呀。”
蔚卿卿生性欢脱，单纯又良善。
她踮起脚尖，仰着头看李垣，紧接着，双手像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一颗糖。
“呐。给垣哥哥甜甜嘴。吃了甜的就不觉得苦了。”
李垣看着这天真烂漫的公主，心中大受感动。
他嗓音发颤，“公主，谢谢你。有你在，臣一点都不觉得苦。”
霓诚死了，他固然是悲伤的。
但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再悲伤的情绪，也被时间冲淡了许多。
光是举办葬礼，他劳神费心，已是身心俱疲，哪里还顾得上整日怀念亡妻。
李垣接过糖，含在嘴里。
很甜。
一如当初初见蔚卿卿时，她给他的那颗糖。
李垣目光灼灼地望着蔚卿卿。
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明明自己同样很伤心，却还要强撑着，假装乐观地安慰他。
煦诚公主，真的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可惜，这样明媚的太阳，注定不属于他。
他不够好，配不上她。
一想到自己放在心上多年的女孩会成为别人的妻，李垣慢慢红了眼眶。
蔚卿卿眨巴着眼睛，透着几分灵动。
“垣哥哥想哭就哭，在我面前不用忍哦。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呢。
“我也很难过的，但我哭过就好多了。
“霓诚姐姐死后，会化作天上的星星，继续守护着我们。
“所以每当我仰望星空，就觉得皇姐还在身边，这样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垣哥哥，你也可以试试哦~”
说完，她俏皮地朝他眨了下眼睛。
李垣看着晴朗的天空，陷入沉思。
“公主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听公主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那我岂不是能当老师了？”蔚卿卿笑嘻嘻地调侃道。
正欢喜着，耳边就响起李垣那忧愁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