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什么理由?
林清颂手快,一下子拿了最上面那根自己爱吃的口味,却没和他们一起喊“谢谢组长”,只是比了个“谢谢”的口型。她的气其实没消,但又想吃雪糕,而吃人家东西不道谢也不像样,就这么别别扭扭整了一句,也不管人看没看见,背过身就吃起来。
这时其他组都叫唤起来了。
“一组又请吃东西了,这分班以来第几次了呀?”
“瞧瞧人家组长,再瞧瞧咱们组长,能不能自觉点儿!”
也有不同的声音:“欸,今个儿还真是抗战胜利纪念日,余宙你历史学得可以啊,怎么不读文科?”
林清颂正在用牙齿叼奶糕里的提子,一听这话恨不得立马去附和几句。
就是,他读文科多好,读文科就不用和她一个班了。
“欸,给我来一口。”
林清颂正吃着,秦北栀凑过来扒着她的肩膀就往雪糕那儿咬。
秦北栀一咬,雪糕少了一半。
林清颂不满:“你这也咬得太大了!”
“你上次咬我那一口呢?”秦北栀被冰得龇牙咧嘴,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可即便这样,她也不忘说,“你们组福利也太好了吧?又是薯片又是雪糕的,下回考试我得争取争取坐过来。”她回头数了一下座位,“前六名,我觉得我很有希望。”
林清颂用肩膀推了一下秦北栀:“那你快坐过来,我等你。”
“没问题!不是我说,余宙是真大方……”
林清颂咬着雪糕,心里想说“他这是靠物质收买人心,打着过节的名义搞利益输送,这是国有资产的流失”。但毕竟那流失的资产也流到了她的胃里,而且吃人家的嘴软,她只在心底念了一堆,嘴上却只哼几声,没多反驳。
“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北栀好奇,“他看着人也不错,也不难相处,怎么你们一碰上就能吵起来?”
林清颂正想回她,上课铃声就响了。
秦北栀连忙跑回自己的座位,而林清颂也动作飞快地把雪糕塞进嘴里。她被冰得倒吸口气,两只手在裤子上一顿乱抓,好不容易咽下去,舌头已经没有知觉了。
在她身后,余宙转着笔看见这一幕,轻笑了下,这丫头也真够逗的。
不过,下次还是继续买薯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