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了。”何鹿鸣拎着五六个口袋，全是走访过的楼盘宣传资料，她没回办公室直接回了家。在搭乘公交车回家途中给潘若发了条信息，过了十几分钟，潘若回复：好的。何鹿鸣莫名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吃过晚饭，何鹿鸣给爸妈说要加班匆匆进房间闭关。打开电脑和老板视频通话，老板远程教学半个小时，而后何鹿鸣忙活到凌晨，用EXCEL制表，分门别类输入楼盘资料，就这样走访过的在售楼盘信息一目了然。
在睡梦里，何鹿鸣都梦见各种专有名词、数据信息像马蜂窝炸了嗡嗡乱飞。第二天早上八点赶到办公室，收到老板凌晨四点发来的邮件，快速浏览一遍，昏昏沉沉的脑袋马上变得清醒。
“潘主编，我们建议从下一期开始用‘这方热土’作为头条的主题，我们闻州市经济实力居全省第五名，城市化进程相对滞后，房地产发展起步较晚。近两年，旧城改造速度加快，新区建设大热，城市面貌变化很大，几乎一天一个样。我们可以把新区五年的变化做一个系列报道，特别是区域旧貌和新颜的对比，居民居住环境改善的对比等等，可以做四期深度报道。”
“回顾完新区五年的变化之后，我们就可以写写新区的现状，把现在新区的所有在售楼盘集中介绍一下，给每个楼盘都做一期专题软文，收广告费！”
何鹿鸣照本宣科把老板邮件里的内容背给潘若听，说到收广告费的时候，潘若明显挑了下眉头，应该是很感兴趣的。
报社创收全靠广告费，从总编辑到小记者，好几十口人都等着广告费改善生活呢！闻州日报社舍得花50万一年请策划顾问提升办刊质量，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开发商投广告。
潘若到底是职场精英，没有明确表示意见，平淡地说：“你写一份选题方案发给我，我报给副总编审阅，明天回复你。”说完踩着高跟鞋走了。
何鹿鸣深呼吸一口气，目送潘若下楼远去，迅速把办公室的门反锁，全身放松像骨头被打断了一样瘫在沙发上。
亲人啊，这样滥竽充数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简直要了老命啦！何鹿鸣觉得自己可能会心肌梗塞猝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