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十年。”
贺霆州没动，只是盯着桌子上那厚厚一沓资料。
脑海里，却想起昨天许萦求自己时的模样。
“你说，我对许萦会太狠吗？”
闻言，助理一愣，不明白贺霆州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他迟疑了半晌，只说：“她害死思若小姐在先，您怎么做都是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
贺霆州无声重复着这几个字，吩咐道：“那就去办吧。”
“是。”
助理领命就要离开，却在出门那刻突然停住。
他转头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贺霆州：“那对于许小姐的计划，还要继续吗？”
贺霆州愣了下：“继续。”
助理张了张嘴，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但最后，还是无声离去。
书房回归寂静。
贺霆州坐在椅子上，望着雾霾霾的窗外，点起根烟，深吸了一口。
烟雾缥缈，慢慢遮住了男人的神色……
主卧里。
许萦醒来，已经将尽中午。
她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身，环顾了下房间，贺霆州不在。
许萦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其他。
这时，门被推开，佣人走进来：“您醒了。”
说着，她将搭在臂弯间的衣服放在许萦身前：“这是给您准备的衣物，请您换好，贺总助理在楼下等您。”
话落，不等许萦发问，就退了出去。
许萦看着眼前那熟悉又陌生的裙子，只觉得如坠冰窟。
她压着发颤的手缓缓拿起。
眼前这条纯白色花嫁裙，和五年前那场演唱会上自己穿的那条，一模一样！
贺霆州这是什么意思？
许萦心里有一股不安逐渐放大，像是黑洞般将她侵吞。
但还能怎么样呢？
她这条命，换不回妈妈，却能救爸爸。
既然贺霆州想要折磨自己，那就随他吧，只要他不再对爸爸动手。
想通这些，许萦沉默的换上那条纯白色的花嫁裙，一点一点遮掩住昨晚那些痕迹。
最后赤脚踩在地上，一步步走下了楼。
别墅门外。
助理等在车门旁，瞧见许萦走出来，忙站直了身体。
“许小姐。”
许萦看了眼敞开的后车座，里面没有贺霆州的身影。
助理看出她的疑惑，开口告知：“贺总去了公司，让我带您先去现场。”
“现场？”许萦愣了下，视线慢慢落回到自己身上的裙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