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值什么?如今这情形,本皇子在大殿之上被父皇呵骂,还被关府中,打杀一百个你都不足以让我泄愤。”
管家额上有豆大的汗珠落下:“二皇子……小人愿将功折罪,效犬马之劳,替……替皇子揪出那杀害了弥莲姑娘的幕后黑手。”
齐煜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良久,薄唇中吐出一个字:“查。翻了宅子也要把这个人给我揪出来,一旦查出,立刻将人交给我,我必将此人,碎尸万段。”
管家把头深深地伏了下去:“是!”
林俪在闺房里裹着被子,闭不见人,门外侍女们在敲门,她咬着牙,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都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来打扰。”
她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坠儿带来消息,说二皇子隐秘地带了个女子入府,躲过了府中所有人的眼睛。
再加上那女子容貌惊人,又日日练舞,齐煜琛在她屋子里一呆就是半晌,绫罗绸缎,胭脂水粉不断地往她屋里送,自然不作他想。
回想起殿中那一幕,她就心慌得厉害。绝对,绝对不能让齐煜琛知道弥莲的死是她所为,殿上他丢了面子不说,还被皇帝责罚,他知道以后会作何反应,只是想想,她就不寒而栗。
她知道,从前再如何恩情缱绻,如今都是过眼云烟了,齐煜琛的心思越来越难以琢磨,她必须自保。
缓慢地爬起身来,她不能这样消沉,她还没输,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这幅样子要是传到他耳朵里,未免会令他生疑。
她整理好心绪,唤了侍女进来梳洗。蒸腾的热气里,她一边捻着桶中的花瓣,一边思考着。
良久,她唤坠儿进来,沉声道:“坠儿,替我们下药的那个厨娘,留不得了。”
坠儿沉下头,低声道:“是,娘娘。”
天气渐暖,一向畏寒的林沐瑶也愿意出来走动,她在书肆中挑了几本古籍,让云苓付了银子,正准备出门,就撞上了正巧来修复古籍的顾澜清。
四月的微光里,他头上是青玉的簪子,月白的常服,简素的打扮越发显得他丰神如玉。林沐瑶向他行礼:“见过王爷。”
他看着眼前单薄的女子,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琴谱,点了点头道:“林小姐也看乐谱?”
林沐瑶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