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回箱子里,把炭夹回手炉里,再度长出了一口气。
车厢门轻轻移开了,一只手举着一条烤得吱吱冒油的兔子腿伸进来:“真的不要吃吗?很香的。”躲在车外的阿狗不相信有人会拒绝烤肉,尤其是他的手艺,他细心地帮她撒好了盐,撒盐之后的烤兔肉的味道更是一绝。
但是很快,雪信发出尖叫:“出去!出去!”
那只手攥着兔子腿缩了回去。
雪信爬出车外,跺着脚:“谁叫你进来的?!”神色是十二分恼怒。
“我没有进来。”阿狗疑惑地看着雪信,从她的反应来看,他好像办错了事,可是他又觉得自己一点也没做错什么,“你不来我家,我就给你送吃的。”
“我车里都是你那烤兔子肉的味道,油腻得我想吐!”雪信又爬回车里,打开门窗,把毛皮帘子掀开,冷风带着刚刚开始飘下来的雪点凛冽地贯穿了车厢,冲洗干净了车厢里的味道。她还嫌不够,又从箱子里找出一个扁圆鎏金铜盒来,打开取了三四个香饼,丢进手炉里,霎时香气四溢。
雪信关好门窗,挂好帘子,犹蹙着眉把鼻子放在肩头和胳膊上嗅着。皮毛布料这些东西最爱吸取气味了,一旦沾了油腥气就难以去掉,非用香汤泡洗不可。可眼下又是最没办法洗衣服的。
“你生气了?”阿狗站在车外看着听着她折腾,把兔子腿塞进自己嘴里。
雪信发出不悦的闷哼,算是回答。她恨不得把车厢的每根木条都拆开来用刷子刷一遍。
“她生气了。”阿狗又对这时候走过来的沈越青说。
“是你惹她生气的,不关我的事。”沈越青说。
“是你说她没吃过肉很可怜的。”阿狗说。
“我也没让你给她送肉。总之是你惹她生气了,你自己想办法哄她。”沈越青这话一听就没安着好心,说着说着几乎要笑出来了。
阿狗只好敲敲车厢问里面:“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
雪信又哼了一声才说:“你就不能洗个澡,把自己弄干净吗?”她也觉得这是个过分的要求,她怀疑住在这种地方的人一辈子洗的澡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天太冷,人就懒得洗澡了。
阿狗用雪洗干净手说:“倒是有一个地方,村子里的男人做新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