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起来真是一点都不好听。
可她的脚步却迟迟没能迈开，就这么远远的看着。
两人好像是在下棋，白清染显然是输了，她不高兴的丢开棋子：“沈大哥太过咄咄逼人了。”
沈铎被指责了也不生气，仍旧笑吟吟的：“对弈自然以胜为目的，何来咄咄逼人之说？”
白清染扭开头，似乎有些生气，沈铎将棋子捡起来：“一局棋而已，若是不服，我们再来。”
小桃忍不住插嘴：“侯爷也不说让一让我家姑娘。”
沈铎的笑容淡下去，随意瞥她一眼，话却是对着白清染说的：”你可要我让你？“
白清染不悦的皱起脸：”沈大哥这么问，我就是赢了又有什么意思？罢了，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赢就是。“
沈铎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最欣赏白清染这一点，从不因为自己是女子而示弱，与他后院的女人都不一样。
他正想感慨一句，一抬眼就看见门口站着的宁素婉，虽然有帘子挡着，看不清脸，但那一件俗艳的桃粉色斗篷，满府里除了她再没有人穿了，简直活像是刚从窑子里接出来的。
沈铎不自觉皱起眉头，也不知道宁素婉这穿衣打扮的习性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他沉下脸：”来了就进来，在外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宁素婉愣了一下，心道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要不是你跑去威胁我，谁愿意来这里……
但沈铎显然是没有求人的自觉的，而且他也不觉得这是在求宁素婉，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在帮她。
两人各有心思，沈铎不理会宁素婉的心思，宁素婉也探究不到他的，只是这并不影响宁素婉摆出一幅笑脸来。
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总不好对着恩客冷脸。
“爷，白姑娘。”
白清染看她一眼，慢吞吞站起来：”宁姨娘来了，快请进。“
小桃不阴不阳的笑了一声：”可真难得，奴婢刚才去了一趟都没请动，还以为今天见不着人了。“
宁素婉：“……”
白清染脸一沉：“小桃！”
不知是因为沈铎也在，她觉得失礼，还是这话的确有些刻薄难听，她有些听不下去了，反正这一声名字里，带了几分警告。
小桃讪讪闭了嘴，没再吭声。
沈铎倒是没说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