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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这些还是个半大孩子的练习生的人,自己多半也是纸老虎,那工作人员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后背发麻。
这曲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刚才的一切舞蹈老师都看在眼里,并没有觉得曲棠不像个年轻女孩,反而觉得就该硬气些。她一直知道聚和娱乐有一些主意大的工作人员会欺负人气低的练习生,只是她就是个外聘的舞蹈老师,并没有什么话语权,其实聚和娱乐的老板是个很和善的人,可俗话说皇权不下乡,所以哪怕有人找到机会向上反应过这个问题也没能得到太大的改善。
公司的走廊刷得全都一般白,相似的磨砂面玻璃门,傍晚时没有全都打开的灯,要是胆子小点的人晚上过来,指不定要觉得自己鬼打墙了呢。
曲棠对公司的路不太熟悉,还得再给她点时间才能完全适应,把原主的记忆真的当成自己的记忆。她没有电梯卡,好不容易七拐八拐地找到了楼梯间。
“有人吗?有人在吗?”有个微弱的声音,仿佛在压抑着痛苦。
凭着本能,曲棠不假思索的跑了下去。
两个楼梯之间的平台处蜷缩着一团白色的身影,梳着个可爱的童花头,两侧的发丝已经贴在她那没有完全褪去婴儿肥的脸颊上了,手捧着脚,显然是疼的厉害。
“你没事吧?”曲棠蹲下想去看她脚伤成什么样。
那人抬头看她,眼里的波澜从单纯的惊魂未定到染上了几分厌恶。
“怎么是你?”
少年人的喜恶是最直白的。除了有点狗咬吕洞宾之感外,她就只剩下好笑了,笑小孩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抱团孤立厌恶一个可怜人,她们闭塞的行使着所谓正义的权力。幸得现在这具躯壳里装的是自己这只狐狸,若还是原身那么个半大的小姑娘,被问这一下指不定要怎么伤心呢。
要不是她念着这些小孩儿本心不坏,又是她以后要长期相处的人,她非得把这孩子撇这儿让人见识一下人间险恶。
“对,是我。芸芸让我看一眼,你是怎么了?没走稳摔下来了?”
其实刚才那句话董芸芸说出来就后悔了,明明需要帮助的是自己,曲棠并没对自己流露出恶意。可......曲棠她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