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她才知道，其实她还是在乎的，甚至很感谢这个迟来的身份。一如傅充所说，夏远不适时的出现让她潜意识不再排斥林凯明的安排。
“还不下车？”
如斯回头，车子已经停在了冰场门口。她利索地开门下车，连句谢谢都懒得说。
出乎她的意料，她右脚才沾地，傅充已经从另一边开门下车了。见傅充有意想跟着她进去，她一脸不乐意：“我到了，还跟着我干嘛？”
傅充稍稍抬了抬眼睛：“你不是说我不了解你吗？”
言下之意，他想多了解她。
“随便你。”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冰场。
欧式古典乐的旋律在整个冰场来回飘荡，如斯走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在冰上翩翩起舞的尹姗。除了几个正在热身的师兄，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尹姗身上。每次都这样，只要尹姗一出场，她毫无疑问会成为最瞩目的焦点。如斯向来不服输，长这么大她唯一佩服的人也就只有尹姗了。
尹姗正在跳的这一段《胡桃夹子》出自美国著名编舞教练之手，灵感来源于同名芭蕾舞剧，其中有几套动作难度系数非常高，超出了她以往跳过的所有舞曲。她每天都会反复练习几十遍，为明年在圣彼得堡举办的世锦赛做准备。
而这一次世锦赛除了尹姗，刚夺冠的如斯也是备受瞩目的人物。巧合的是，如斯所选《天鹅湖》和尹姗的《胡桃夹子》都是柴可夫斯基的经典曲目。
林凯明在报纸上看到的那场比赛，是如斯和程杨的最后一次合作。
自从两年前和程杨分手，如斯就向潘教练提出由双人滑改练单人滑，不需要解释，认识她的人都能猜到原因。分手了关系就尴尬了，如斯自问没有那样的勇气，天天在宋晨曦的眼皮底下跟程杨有肢体接触。这两年她一直很努力，除了配合程杨训练外，还要完成转型的单人训练。潘教授很体谅她，不仅把她安排给了曾经的单人滑名将的孙教练，也就是尹姗的教练，还特意让尹姗私下辅导她，和她做一对一练习。
年底的世锦赛是如斯转型后的第一次正式比赛，她极其看重，用心的程度不在尹姗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当林凯明提出让她放弃滑冰，去辉隆帮他打理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