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憋着一股火气。
“聪明有什么用！”许琼华嚷嚷起来。
“谁让我们没本事，没有个好爹，昨日、你若是成事了，今日恐怕就不用受气了！”
这话正中袁金月的心头，叫她顿时白了一张脸。
“未央，你这是在怪我？！”
许琼华甩着袖子进了屋，碰倒了一旁的落地瓶，摔得噼里啪啦的响。
袁金月急忙忙走去，“你耍什么性子！”
苍兰居，又不太平了。
晚前，这母女二人拌嘴吵架，险些大闹一场的消息，就传入了许枳嫣的耳中，她听了只是轻嗤一声。
“闹就闹罢，闹得大了才好。”
这母女二人窝里横搞内讧，那自然是最好的。
哪怕许琼华是许家养女，得了大小姐的尊位，可到底没有血缘，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就算是旁人指摘，许家也不至于倒霉。
尹素替许枳嫣散了发髻，仔细梳顺了，“小姐不放在心上最好，从前小姐总是叫大小姐哄着，如今可算是……”
“你放心，日后我都不会被人骗了。”
从前尹素就不喜欢许琼华，总觉得她那个人太虚伪，明里暗里提示过许枳嫣好几次。
奈何许枳嫣太重情意，被人骗得团团转，根本没将尹素的话放在心上。
以至于最后尹素因为她而死。
许琼华污蔑尹素推她摔倒，撺掇着顾景柏动了手。
大雪之夜，乱棍加身，尹素只剩一口气的时候被丢在了雪地里，活活被疼死、冻死了。
耳边仿佛浮现尹素的痛呼，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如今回想起来，仍觉满身寒意。
许枳嫣想着，身子也不由地轻颤起来。
她连忙打发尹素下去，唯恐被人看见眼底闪烁的水光。
风过无声，长夜寂寂。
许枳嫣躺在榻上，辗转许久才合上了眼。
只是，她睡得并不安稳——双眉紧蹙，脸色发白，额头上渐渐布上一层汗珠来。
“许枳嫣，这一切都是你活该！”
许琼华得意的望着她。
而顾景柏挽着许琼华，道：“许枳嫣，你这个和离再婚的弃妇，你这个愚蠢至极的傻子，还真的以为能安稳幸福？”
他一刀斩来，身侧的尹素瞬间血流如注。
床榻上的女子猛地攥紧了自己的被角，无意识地喊着：“混账！我不是，我没有！”
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