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一个淡青色的身影执着戒尺在他们中间踟蹰穿行,来回审视。
他的目光落在最前面的一张空桌椅上,不禁皱了皱眉,又是她。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又迟到了。”一个清亮又急促的声音闯进了有序的读书声。
陆禹缓缓转过身,看到一位身穿粉衫的丫头站在廊下,一双漂亮的眸子直盯着他瞧,她虽然嘴里连声说着对不起,可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愧疚的样子。
陆禹不怒反笑,他在此处教书已有几年光阴了,印象中这丫头似乎没有几天不迟到的,可她却是自己教的学生中最聪明的一个,又是女孩子,每次都让他没办法真的下手惩罚。
“说说吧,今天又是什么理由?”这些年来陆禹光是听她那些稀奇古怪的迟到理由,都够编一本书了,奇怪的是她脑中仿佛有永远用不完的奇思妙想,就连他这个做先生的都没办法不佩服。
宋清宁见陆禹没有生气,似乎对她的迟到已经习以为常了,她提起裙摆走进学堂,小小的绣鞋上还沾着新鲜的泥泞,踩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小小的痕迹,她径直走到陆禹面前,从怀中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打开。
陆禹倒是颇为好奇,只见她的帕子里包着一粒不知是什么的种子。
“这是什么?”
“先生,我今天早上本来可以不迟到的,可在半路上捡到了这枚小小的种子,我就在想这是什么花的种子呢?先生,您看得出来吗?”宋清宁微微歪着头,一脸勤奋好学的好学生模样。
陆禹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了那颗种子,仔细看了会儿,这应该是某种花的种子,只是边缘的地方已经被动物啃坏了,他根本不想做这种无聊的辨识,把种子丢还给宋清宁,“这颗种子已经坏了,就算知道它是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先生,话不是这么说的,”宋清宁珍惜的捧起那颗种子,“种子并没有坏,您再仔细看看,前几日雨水充沛,里面已有鼓胀的迹象了,只要把它埋进土里,很快就会发芽的,我和您打个赌吧。”
宋清宁表情认真,但陆禹根本就不想和她打这么无聊的赌。
“我现在就种到院子里,”宋清宁是绝对的行动派,说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