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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垂着头不敢言语。
她攥紧了短袖下摆,傅景明低哑极致的声音随之响起:“你不知道吗,在黎城,我就是规矩。”
话落,宋奕慈身子腾空。
那两个保镖又将她架起,宋奕慈惊慌无措地看向陆信然:“救……”
涩痛喉中,只逼出一声短促而粗嘎的求救。
陆信然眸光一凛,上前来拽她,却被傅景明阻住了脚步。
宋奕慈听见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陆公子,这儿不是法国。”
转瞬,她就被保镖狠掼进了车里。
宋奕慈赶忙爬起,竭力拉着紧闭的车门。
她泪眼模糊地朝车窗外看去,陆信然被几个保镖拦着,却还是挣扎着朝她走来。
宋奕慈低喊着,不断拍打车窗,可眼前景象还是急速往后退去。
车停在了一家私人医院门前。
宋奕慈喉中血腥气翻涌,她还没能回过神,就被保镖拖拽到了一个医生面前。
消毒水味熏得宋奕慈头昏脑胀,傅景明冷然的声音在前方响起:“适配的肾源我带来了,你尽快进行手术。”
肾源?手术?
这两个字钻进宋奕慈耳中,后背骤然一凉。
她惊慌地抬起头来,正对上中年医生怜悯眼神。
他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不忍开口:“傅总,这位小姐的身体看上去,恐怕承受不了肾移植手术……”
“我只要那颗健康的肾。”
傅景明打断医生的话,他转身,朝着宋奕慈不耐开口:“这几天你就给我待在医院,哪儿都不许去!”
宋奕慈的耳边,骤然响起嗡鸣。
她几近疯狂地挣扎着,从发痛喉间硬挤出粗嘎的声音:“小……叔,我求求你、放过我……”
不是她的罪,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被欺凌的日日夜夜,跪在大庭广众下求饶,她都熬过来了。
她现在,只是想活着。
傅景明为何苦苦折磨,不肯放过她?
宋奕慈眼眶酸胀得厉害,她强撑着朝傅景明扑去,手臂被保镖钳制得更狠。
她浑身都疼痛不已,最痛的还是胸膛里那颗心。
然而自始至终,傅景明只是静静的看着。
直到宋奕慈再也闹不动了,他才晦涩难明的吩咐那两个保镖:“看好她,手术开始前……不准有任何差错!”
这句话,如同尖刀一般刺进宋奕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