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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我对不住你……”
故人重见,空余遗恨漫漫。
声音微哽,除了一句反复说的“对不住”,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小姐可是梦到什么了?小姐心善,对奴婢又是极好,哪有什么对不住奴婢的!”
立春微讶,疑惑地看了小姐一眼,她满头虚汗,眼神恍惚,泪珠儿似落未落,面色已是苍白如纸,便忍不住心疼嗔道。
“怕是幻觉吧。”对上立春那信任而纯粹的眸子,慕挽辞忍不住喃喃自语,肚皮上撕裂的疼痛那样真实,被折磨被羞辱的感觉那样强烈,她怎能相信上一刻还在皇宫,下一刻便回到了府里?
她眼睛竟能看到了,怕是阎王爷对自己最后的一丝怜悯吧。
立春看她失神的模样,又是急切又是心疼,起身端了水沾湿帕子,轻轻擦拭着她满是汗水的脸。
手帕移到她紧攥着的手上,慕挽辞眼神顺着帕子往下移,竟看到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修长的手指被攥的有点泛白。
“我几岁了?”
慕挽辞的声线有些生涩,无端透出几分疑惑不解。
“小姐十五岁啊。”
立春边说边认真擦拭她的手,一根根手指被仔细擦过,有些冷意。
十五岁?
她这是重生了?
神经清醒了一些,余光瞥到沉香木桌上一杯未喝完的茶,脸色猛然一变,一些模糊的记忆慢慢开始变得清晰。
十五岁那年,皇后娘娘举办了宫宴,前一天晚上她喝了一杯安神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第二日便起迟了,匆匆忙忙去了宫宴,却还是被皇后娘娘好一顿训斥。
之后各家小姐展示才艺,她因为不通琴棋书画,又被一番嘲笑,还被人推进了水里。
她丢尽了颜面,可也就是那次,对冲进水里救她的宫如钧芳心暗许,暗生情愫。
“立春,我是在做梦么?”怔怔地发问,眼眶有些发酸,只觉得全身也僵硬的不是自己的了。
她竟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一切都未发生的起点,她还不曾嫁给宫如钧,她还没有随他上战场,还还没有失去双眼。
一切……一切都还来得及!
“小姐就是在做梦啊,梦里都是反的,小姐不必惊惶。”立春以为她是被梦里吓狠了,忙放下湿手帕,轻声安慰道。
“镜子拿来。”
立春不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