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才反应过来。
凌慕川目不斜视得越过她，打开水龙头冲洗，白衬衫卷到了手肘位置，露出了好看的双手。
显然现在当不认识，就太离谱了，林素挪到了他边上，见他关掉了水龙头，赶紧抽了一张纸巾，心想刚才的话，他应该全部都听进去了。
凌慕川看着她递过来的纸巾，一时半会没动。
林素深呼吸一口气，“凌先生。”
凌慕川连一点反应也不给她。
“刚才的话，我先给您道歉。”
凌慕川直接转身，像是压根不认识她，走动的时候，身上那股熟悉的气味也随之而去，林素发梢动了动，等他走出去了才懊恼得咬了下嘴唇。
不知道今年是不是犯太岁，怎么每次跟人说话都能撞见他。
林素在原地呆了会，才把纸巾丢到垃圾桶里。
拿出手机找到了凌慕川的消息页面，上一条还停留在“5306。”
那天晚上的记忆涌现入脑海，她敲了一下脑壳，然后开始打字。
凌慕川回到包厢，里面的人已经玩开了，陆子闻身边坐着刚在娱乐圈火起来的女星，见到他进来直接打趣道：“上个厕所，这么久才回来？”
凌慕川坐了下来，回避了女人们敬过来的酒。
不过他的视线倒是头一次在他们身边的女人身上，转了一圈，脑海里浮现起的，却是各个样子的林素，漂亮、会骂人、还会打架、在床上的时候能嫩得掐出水，拒绝的时候又狠得像根本没好过。
偏偏还被她吊着，凌慕川点了根烟。
宋嘉彦他们已经喝高了，陆子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刚可去厕所找你了，侍应生说你去了二楼。”
VIP包厢里本来就有厕所，他偏偏去外面已经很诡异了，现下还去了二楼。
说不是为了在二楼的人，谁信。
“先走了。”凌慕川吐出烟圈，显然兴致不高，提前要离场。
“哎，这就走啊？”陆子闻诧异。
林素在厕所把道歉的话打了删，删了又打，先是解释了自己确实不对，但是在公司现在日子很艰难，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最后还是诚恳得先发送了三个字对不起。
然而，凌慕川将她拉黑了，消息根本没发送出去。
林素盯着那个红色的感叹号，头一次觉得，凌慕川难搞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