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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身上,把玩着新到手的玩具不亦乐乎。
薛敞上车后,目光一直集中在孩子身上。
浅棕色的眸子里,含着意味不明的打量。
温文尔雅的皮囊掩饰不住骨子里透出的阴冷。
「薛敞。」我温声开口,「把你这双恶心的眼睛给我转开。」
他脸上闪过一瞬的刺痛,又迅速掩饰过去。
目光移向窗外,停了片刻又转回来。
薛敞屈指在扶手上叩了叩,沉思片刻,带着明晃晃的恶意问:「唐栗,这几年去见过你爸吗?」
见我脸色铁青,他愉悦地笑了。
也没能笑多久。
车辆在路上和别人发生刮擦。
有惊无险一场,我吓得紧紧抱住小宝不敢松。
他拿着玩具,一脸蒙地看着我。
司机下车查看,对面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下来一名中年男人。
双方交涉时,对面的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五官深邃的俊美面孔。
他微拧的眉心透出几分烦躁,衬衫挽到了手肘,露出精壮小臂搁在窗沿。
长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目光扫过司机,随后投向我们所在的后座。
薛敞也看到了。
他眸光微动当即推门下车,绕过车尾走向对面的后座。
显然是认识。
薛敞过去寒暄,整个过程中双方一站一坐,车里的人连脚都没迈出来半步。
我将小宝换了个方向对着外头看,他趴在玻璃上眼睛睁得圆溜,握着玩具忽然咚咚地砸着车窗。
声响引来对面二人注意。
薛敞回头看了眼,大概说什么场面话,最后那位从车里伸出矜贵的手,与他礼貌性一握。
看着他人回车上,我忍不住开口嘲讽:「吃了唐家那么多资产,都没能让你挺起腰杆做人?」
他随手整了整衣着,面无表情开口:「唐栗,现在惹毛我对你没半点好处。」
小宝还在砸窗,毫无意义地啊啊了两声。
未起的纷争就这么沉寂下去。
和平解决完这场事故,两位司机各自上车。
车辆驶离的瞬间,我抬头,正好与对面车里的男人视线隔空交汇。
我与薛敞一路再无话。
出门时日照当头,归来天色已然全黑。
偌大的别墅像头沉默巨兽,矗立在黑暗之中。
几盏半死不活的路灯立在边上,灯下蚊虫萦绕。
小宝睡过去了,靠在我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