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已至。”
话落,一阵阵脚步声凌乱地响起,然后秦攸宜便听到了自家管家吩咐人四处搜寻自己的声音。
而此刻男人的随从刚好哼着曲回到了马车前,正欲继续前行便被秦管家拦住了去路。
“阁下可见到一穿着紫裙的姑娘?”
“未见。”
“可否让我看一眼马车内?”
“这...”
听到此,秦攸宜抵在男人脖颈处的匕首紧了紧,扬着下巴示意男人将其赶走。
男人没什么情绪地侧头看她一眼,随后便见他将手上的书册放下,语调冰冷的话传了出去,“熏风,赶人。”
“是!”
唤作熏风的男子从怀中掏出来腰牌并快速在秦管家面前过了一眼,语气冷冰冰的,“我们大人有要务在身,望君包涵!”
说罢,熏风径直驾车启程。
待到再也看不到秦管家的身影,秦攸宜才将匕首收回了袖中,整个人如同卸下了包袱一般轻松。
见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秦攸宜瞬间冷怒,“喂!”
“不要告诉别人我的去向。”
谢怀与略作停顿后点头。
秦攸宜下意识要道谢,可下一秒又想到自己目前是“劫匪”的角色,话到嘴边好不容易才咽了回去,学着甄氏以往教训自己的模样态度恶劣地说道:“算你识相!”
马车不断向前行驶,想到自己不仅躲开了“相亲局”还即将迎接向往的自由,秦攸宜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分明是在别人的马车里,却放松地伸直了腿。
“这位姑娘……”谢怀与嘴角抽了抽,终于忍不住打断她,“你还不离开吗?”
“催什么催!”秦攸宜不满蹙眉,“待进了城我便会自行离开!”
真是的!
天色渐晚,在这荒郊野外她如何独行?
秦攸宜觉得谢怀与很没有眼色且没有风度,一路上不再与他搭腔。
两人分别坐在马车两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谢怀与此行奉圣旨前去拥川县是为查几桩似有联络的要案,因有宠妃亲兄弟牵涉其中,烨安帝为维护皇家颜面特命他在暗中调查。
蒋县丞提前吩咐了城门外的守卫,因而熏风驾车进城时未展示路引便直接驶进了拥川县。
拥川县几大家族嫡长子接连身亡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天色未晚道路上便几乎没了行人,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