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吃的你家的粮食，有这么心疼？”
清苏道：“不是的，奴婢看四小姐那边，每顿膳食花样虽繁多，但她每顿顶多只吃半碗饭的，如此才能维持着纤细的身子！可小姐每顿……要吃两碗饭，这要是吃胖了可怎么办？”
程霜想了想，道：“婉儿确实，弱柳扶风，很惹人疼惜。可半碗饭有半碗饭的好处，两碗饭有两碗饭的好处。”
这两日，程霜都让清苏带着把侯府逛了一遍，她都不带喘气叫累的，尽管外面又下过一场雪，正是寒风凛冽，她也不会觉得有多冷。
清苏见她身子骨更胜从前，当然高兴。
这日下午，清苏带着程霜去那冰冻三尺的塘上，那个冰窟窿还在，透过冰窟窿，里面又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清苏说：“当日四小姐要携小姐在这湖上走走，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这两日婉儿一直着人留意着程霜那边的动作。
她总感觉，程霜的脾性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下午时，丫鬟便回来禀话道：“四小姐，三小姐带着她的丫鬟清苏，在冰塘上面，对着那个冰窟窿都看了好久了，好似下面有宝似的。”
婉儿一听，不由心惊。
若要是让她发现那个冰窟窿是人为的……
这些年，程霜是对她不差，但是她受够了她的施舍。
家里是由楚氏当家的不假，程霜不太出去与世家闺秀们走动，因而都是楚氏带着婉儿去结交那个圈子。
可近两年来，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向她和楚氏打听程霜的婚配。
只要有程霜这个侯门嫡女在，就永远没有她婉儿的出头之日，别人只会称呼她为“程家的堂小姐”。
那日里本来应该掉下冰窟窿的人是程霜，哪知她自己不注意却先掉了下去。
结果阴差阳错，程霜竟毫不犹豫地伸手拉她，她自然要把她拖下水去……
眼下一听了丫鬟的话，婉儿便顾不得外面天寒地冻，赶紧出了院子，往冰塘这边过来。
婉儿站在冰塘边上，抬眼就看见程霜和清苏蹲在冰窟窿边，好像在沉思什么……
糟糕！
这蠢女人该不会是猜到我做的坏事了吧？
如果让她对我起了疑心，以后我还哪里有好日子过？
侯爷肯定也要把我们母女赶走！
婉儿看了看那水波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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